可現在,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們,不管,豈不是引起民怨?
領頭的官差向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會意,將小翠綁了起來。
“放開我女兒!”
張氏見自己女兒被抓,心裏不甘,朝官差撲上去,卻被官差一把拍暈在地。
“鄉親們放心,官府一定會以人民的利益優先,決不讓暴徒猖獗!”
領頭官差清清嗓子,對著村民們高聲說道,村民們一陣歡呼。
“話說,張二狗,是不是你們村的?”官差似乎想起了什麼,向王老頭詢問。
“回大人,是有此人,此人乃死者張大狗胞弟。”王老頭如實回答。
“那他現在何處?”
“小老兒這就去把張二狗叫來?”
王老頭詢問,官差點頭,王老頭不知道官差為啥突然點名找張二狗,不過他知道,能讓官差記住的,要麼是立功了,要麼是犯事了。張二狗那樣的,後者可能性大一些。
“哎,二狗家的!”王老頭在村民中尋到張二狗的妻子,張氏。
“村長叫我有何事?”張氏比起李氏,更會做表麵工作,她恭敬的稱王老頭一聲村長。
“你家二狗呢?官老爺找他呢。”王老頭問。
“夫,夫君……”聽到官差找張二狗,張氏言語模糊,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哎呀,急死人了,你倒是說啊,官老爺等著呢!”見張氏半天沒有說出張二狗的下落,王老頭急的直晃拐棍。
“你要知道,妨礙官府辦案,可是死罪。”
官差久久沒見王老頭帶人過來,便親自來尋,見王老頭和張氏在那兒糾磨,他沒了耐心,這個村長,治村也太軟了些。
“官老爺饒命,民婦著實不知啊。”張氏嚇得眼淚直流,跪倒在地,怕真的被一刀砍了,她向官差說出了實情。
原來,今天早上,張二狗和窩子狐朋狗友又在村邊逗蛐蛐,遠遠見官差來了,一幫人立馬跑回了家中。
張二狗回家後,抱著家裏的存錢罐子就跑了,張氏怎麼攔也攔不住。
“大人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那錢罐子可是民婦的所有積蓄啊,沒了錢,民婦家裏的三個孩子要怎麼活啊。”
說到傷心處,張氏摟過張家老三,張糖兒,哭起來。
六歲的張糖兒哪裏知道什麼,見娘哭,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官差沒功夫理會張氏家裏的事,他們隻關心張二狗去哪兒了,張二狗和張大狗前段時間一起進的萬胡賭場打工。
萬胡賭場,曾經是整個河州鎮最大的賭場,在一月前,賭場憑空消失了,裏麵的人也消失了。
直到護城河撈上來的這一百多具屍體,屍體中,有的是賭場的工人,有的是客人,有的是有過節的仇人,總之,每一位死者都和賭場脫不了幹係。
所以,作為少數從萬胡賭場活著出來的工人,張二狗,一定知道些什麼。
“等張二狗回來,將他抓來縣衙。”官差交代王老頭道,眼下張二狗不在,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在南州村待下去了。
“是,大人,小老兒送您們。”王老頭趕忙跟上。
就這樣,張大狗死了,張二狗跑了,李氏瘋了,小翠被官差帶走了,老張家陷入了前所有的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