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十五歲那年,出落得如花似玉,來求親的人把家裏的門檻都踏破了十多條。
然小姐姐孤傲,瞧不上富家出生的千金子,受不了書生秀才的滿口詩雲,小姐對我說,她想找個疼她愛她,一生隻娶她一人的夫君。
就這樣,不知這廝使了什麼迷魂術,竟迷的小姐不顧老爺夫人的反對,死也要嫁給他。”
說罷,名叫茵兒的女子狠狠剜了一眼黃員外,黃員外嚇出了身冷汗。
“茵兒你別胡說!我與芊芊,情投意合!”
黃員外試圖爭辯,哪知茵兒並沒在意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我家老爺隻有小姐一個女兒,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疼,老爺看不得小姐難過,終是同意了這門親事。”說道這兒,茵兒歎了口氣,繼續道:
“這廝剛娶到小姐的時候,對小姐百依百順,溫柔體貼,漸漸地,老爺將手上的鹽業交與這廝,將他視做親子,這廝也不負眾望,將鹽業經營的有聲有色。”
“可是歲月不饒人,在老爺和夫人相繼去世後,小姐也從曾經的美嬌娘,變做老徐娘。
小姐沒了美貌和老爺的撐腰,這廝竟翻臉不認人,對小姐逐漸冷淡不說,還在在外麵偷偷養起了外室!雖沒有明目張膽的納妾,但這和納妾又有什麼區別!”
說到這兒,茵兒怒極了,她眸中逐漸帶上血色,因為憤怒的原因,她的臉皮被繃裂了,臉上的皮唰唰往下掉,露出皮下血紅的血管與肉!
尋常凡人哪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細細敢肯定,茵兒已經不是人!
黃員外本想接著為自己反駁一下,可見到茵兒這樣,他連忙閉了嘴,屋子裏安靜的,就剩下茵兒的聲音。
“這副身子許久不用,倒是不結實了,姑娘見諒。”茵兒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肉,對細細說道。
“無事,茵兒姑娘繼續說便可。”細細回以茵兒一笑,示意她無礙。
見狀,茵兒一笑,道:“妾就知姑娘不是普通人,看來妾猜的沒錯。”
“在那之後,小姐想著,到底做了半輩子的夫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誰知這廝變本加厲!
一次,小姐去寺裏上香,我因身體有恙,便沒同小姐一塊去,誰知這廝竟趁著小姐不在,強要了我!”
茵兒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滴在她沒有皮膚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
“我那不是,喝醉酒了……”黃員外小聲辯駁,看來,茵兒所說不假。
“喝醉酒?那日你身上根本沒有酒味!要點臉吧,黃大善人!”
聽到黃員外辯駁,茵兒情緒激動,她哭罵道,平複了情緒,茵兒又說:
“後來,小姐回來了,她知道了這件事,小姐不忍心看我平白受辱,便在她院中與這廝起了爭執,誰知這廝心狠手辣,半點不念夫妻之情,竟將小姐推入井中。”
“這廝對外聲稱小姐病故,背地裏卻將我關了起來,將服侍小姐的丫鬟封口遣散,我趁機裝瘋賣傻,方找到一機會,從府中逃出。
就這樣,大家都誇黃員外深情良善,如今他新娶一房,可曾想過,我那可憐的小姐,屍骨還泡在井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