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不下,便來找你了。”細細朝懷中的即白一笑,示意他安心。
“胡鬧,快回去,棪玉呢,不是讓他不許告訴你我在哪兒,咳咳咳……”
聽到細細這麼說,即白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用手推攮著細細讓她離開。
見狀,細細連忙伸手去擦,可她發現即白的血,似乎她擦的越快,流的也越多。
細細急了,她突然將頭埋入即白的耳後,小聲嗚咽道:“不關棪玉的事,是我自己尋來的,我愛你即白,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細細抱著即白哭的傷心,看著細細這般模樣,他本想再說些趕她走的話。
可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哎,天意罷,即白歎了口氣,他勉強伸出自己還能動的一隻手,回抱住了細細。
大抵是不忍見細細哭,又或者是突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即白替細細抹去臉上的淚珠,問道:
“才短短幾年時間,細細就這麼喜歡我了?哪怕陪我去死也願意?”
天底下哪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仙君,都快死了,還不忘這種問題問自己,細細一時被即白弄的,忘記了哭。
細細臉上的淚痕還未幹,她反問道:“怎麼,你不樂意?”
說完,細細目不轉睛的看著即白,即白也目不轉睛的盯著細細,二人都在等著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良久,即白先一步於細細破功。
“噗。”
即白含笑用手拉過細細的臉,並在細細的額頭上,留下一記深情的吻。
“樂意至極,我的細細。”
細細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自己會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情況下,聽到自己所愛之人對自己告白,細細感覺自己能感受到太陽的熱了。
這熱,快要把自己融化掉了,她想做些什麼讓自己涼快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鑲在棉花裏,不聽使喚。
此刻,細細向一塊砧板上的肉,等待著即白的處置。
察覺到細細變化的即白,將細細一簇掉下的頭發,體貼的重新為她別到腦後:“細細,可是哪兒不適?”即白明知故問道。
“無事,就是這地,有點熱的慌。”見即白問自己,細細回過神來,隨便扯了個慌。
“哦,本君到有一法子讓細細涼快些。”即白賣了個關子道。
“什麼法子?”細細好奇的問。
見細細上勾,即白心情大好,全然無一副即將羽化沉睡的模樣:
“就是,本君聽聞一個人做所愛之事時,是不會感到熱的,方才本君發現,細細似乎很愛被本君親,要不本君多親幾次,看看有沒效果?”
即白說完,為了逗細細的效果更加,還特地學著姐兒們看到俊俏公子時的樣子,朝細細拋了一記媚眼。
見懷中仙君對自己赤裸裸的勾引,細細再也忍不住了,好你個即白,枉我為了你逃婚不顧生死的來到這裏,你卻這樣對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細細決定,給即白一記迎頭痛擊!
正當細細快要發作的時候,忽然,身後的岩漿裏傳來一道猙獰的聲音。
“嗨,虧我剛才看到小王女還高興了一會兒,以為細細為了本尊連命都不要,合著是空歡喜一場啊,本尊的命好苦,嗚嗚嗚……”
聲音說道最後,竟哭了起來,細細與即白皆回頭一看,是鳳君!
鳳君從岩漿裏緩緩升起,他的身體和衣服被燒的七零八落,黑色的魔血從他傷口中泱泱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