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與杜晴兩個人之間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實際相處起來卻還是相差甚遠,完全沒有了當年的親密。
杜晴甚至於連一句對不起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借他人之口道歉又顯得太沒有誠意,而她自己開口卻更是沒有辦法。
她的目光愣愣地看著天空,天空湛藍,白雲舒展,雲卷雲舒好不休閑,飛鳥一掠而過劃破天際,莫名地透露出一絲祥和寧靜。
世界都是安靜的,唯獨她這顆心還在激烈的跳動著,無法平息。
安靜的咖啡廳裏,小提琴的聲音傾瀉而出,曲調輕柔悠揚,空氣中都縈繞著一股祥和的氣息。
紀雲輕抿了一口咖啡,唇角微微掠起一絲弧度,“好久不見了。”
柏林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是好久不見了。”
“當年你可是繁橙的一哥,可是我現在沒有在你的身上看到半點台柱的樣子。”他頹靡了,外表沒有改變,演技是否有退步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自信和驕傲都已經被全數斬盡。
聽到紀雲的話,柏林的臉色驀然一白,想要找點借口卻又不知道找什麼借口。這句話對於他而言是致命的打擊,她說的是實話,正是因為她說的是實話,他才越發的自慚形穢。
紀雲十指交叉,下巴抵在手背之上,眉頭緊緊地蹙起,繼續打擊他的自信心:“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溫瑜不是給我推薦了一個大佬,而是給了一個巨大的拖油瓶,給我一張白紙我可以在上麵任意的塗抹,可是……”
“給我一張已經完成的三流畫作,我想要把它改成一**品,這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紀雲微微勾了勾唇,臉上寫滿了興奮,盡管嫌棄,可這能夠給她帶來樂趣。
相比於塑造人物角色,她更喜歡也更精通的是塑造人,將一塊頑石雕琢成一塊璞玉,這對於她而言很有成就感。
親自塑造出一個受大眾喜愛的全新藝人,能夠讓她獲得巨大的滿足感。
“紀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莫名的被輕視,柏林的那股驕傲也被莫名的激起。
紀雲見他發怒,不氣反笑。
很好,知道生氣,那麼證明,他的驕傲還沒有被全然的折去。
“我現在的確有一個劇本的角色很適合你,不過我要看看你的演技,還有你想要重返娛樂圈的決心。”紀雲攪動著手中的咖啡,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柏林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不明白她的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怎麼才能讓你覺得我有這個決心?既然我回來了,並且答應了溫瑜的要求,那就證明,我有舍棄一起的勇氣。過去的驕傲,成績,我都可以拋到一邊,即便是一個小角色,我也有自信能夠地塑造好。”他隱退這幾年,沒有訓練自己的演技,可是訓練了自己的眼技。
他在鼓浪嶼開了一家旅館,接待著形形色色的人物,不同的職業,不同性格的人,他都接觸過,哪怕不是主角,他也有信心能夠成功地完成。
聽到他慷慨激昂的話,紀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那麼就和溫瑜一樣從練習生開始做起吧!如果你真的能夠拋棄曾經的輝煌,那麼就證明給我看。”
柏林緊緊地捏著雙拳,鄭重地道:“我會的,你手裏的那個角色,是我的!”
“我等你來我手裏拿。”紀雲笑了笑從桌位中站起來。
或許,溫瑜的想法沒錯,柏林的確是值得投資的角色。
繁橙的未來會不會由溫瑜來改寫呢?
溫瑜的傷口漸漸愈合,長了新肉,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條五厘米左右的傷疤。
顧淩叢每每摸著那條傷疤,都異常的心疼,當時她就在片場,如果說當時她再警惕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凶手的事情依舊沒有半點進展,那武替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一絲痕跡。當務之急是將落下的戲份補上來,尋找凶手的事情依舊在進行,隻是從明麵上轉到了私下。
周怡清手裏雖然掌握了錄音,可那根本就算不上證據,拿著這種小兒科的錄音去質問楊傑,最後得到的結果無疑是以卵擊石。
傷口一結痂,還沒有完全的好全,溫瑜就恢複了工作,杜晴一再跟他確認了身體問題,希望他傷口好了之後才進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