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她將手機掛掉,爬上車將門關上無奈的對周怡清道:“怡清姐,抱歉,事情我沒能辦成。”
她愧疚的低下了頭,周怡清的眉頭一蹙,眼神蔑視,“飯桶!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還需要我親自來動手!”
小魚不安的攪動著手指,一想起顧淩叢的那些話,心裏便是一陣顫栗,猶豫了好半天才將那些話說出了口,“怡清姐,淩叢姐托我告訴你一件事。”
她咽了咽唾沫,一雙濕漉漉的眸子裏滿是膽怯,她猶豫不決,不敢將那些話告訴周怡清,
“什麼話?你說!”周怡清急躁的開口,小魚聽到這話心頭的那些怯弱占了上風,聲音像蚊子一樣低聲囁嚅道:“淩叢姐,要我轉告您,要麼好好拍戲,要麼就從劇組滾出去,如果再惹出什麼幺蛾子,後果……”
“後果自負。”她閉著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周怡清的手緊緊的拽緊,指尖近乎慘白。
她的手背泛白,上麵青筋直冒,仿佛就要衝破肌膚,“趕我出組,嗬……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能力!我就不相信她就能真的趕我出組!”
小魚看到周怡清的表情,眉頭緊擰著不知道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顧淩叢去參加采訪之後,溫瑜便安心下來拍戲,今天下午還剩下兩場,都是他和謝盛之間的戲份,內容大致是兩人鬥智鬥勇私下商議謀反的事情。
江山是男人的競技場,和女人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為是古裝戲,台詞精煉但意蘊深長,沒有一點兒古文功底,對劇本的理解會有些阻礙,而且將古文說的好聽也需要花費一定的功夫。
再加上杜晴素來對台詞功底要求嚴格,兩個人也一直在重複對戲,兩場戲,兩人都演的不容易,時間拖得長了一些。
周怡清的戲份多半是與縉雲帝有關的,兩人主要是在2號棚拍戲,老戲骨的演技完全不需要擔心,沒有NG順利的拍完了戲份。
一下戲,她便匆匆的跑去了溫瑜所在的大棚。今天顧淩叢不在,正好是她發揮的好機會。
正值秋季,可是大棚裏卻異常的封閉,空氣不流通,在加上各種電器烘烤,演員們穿著一層又一層的衣衫,悶熱異常。
周怡清體貼的叫助理為大家準備了冰鎮飲料,算是她剛剛進組的一些小表示,“今天我的助理毛手毛腳的給大家惹了麻煩,我準備了一些飲料,還請大家忘記今天的不愉快!”
工作人員吃人嘴軟,那人手短,也不再嚼舌根子。有些時候消除一些不需要的言論,轉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就是如此的簡單。
周怡清將飲料分發下去,場務接過飲料連連道謝,“沒事兒的,怡清姐,你太客氣了。”
“以後我們會好好關照小魚的,怡清姐你放心。”攝像大哥也沒有落下。
聽到這些話,周怡清的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拉大,瞥到在一旁的化妝師,周怡清端著拿著一瓶飲料走了過去,“等著演員下戲是挺累的,這麼熱一定渴了吧,先喝點東西解解渴吧!”
化妝師笑了笑,連連道謝,“謝謝,怡清姐。”
“不用跟我客氣,你可是化妝師,我們的妝容都要靠著你呢,你們辛苦了,這是一點點心意,你就收下吧!”說著周怡清左右查看了兩眼,將一個藍色絲絨小盒子遞給了化妝師,“這是香奈兒最新款的香水,國內還沒有發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可就謝謝你了。”化妝師悄悄地將東西收下,周怡清淡淡的笑著,眼裏閃過一絲陰沉,稍縱即逝。
溫瑜結束了跟謝盛的戲份,便去了化妝室準備卸妝。
化妝室內,造型師幫他整理發型,摘掉假發,頭上瞬間輕鬆。
看到溫瑜卸完頭發,化妝師抱著他的衣服,連忙走了上去,“小溫,這是你的衣服,先去把更衣間把衣服換下來,一會兒我幫你卸妝。”
“謝謝。”溫瑜笑了笑,接過了自己的衣服,聞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隨口說了一句,“換香水了?”
化妝師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小溫你的鼻子可真靈,你是第一個發現的。”
“是嗎?這個味道很適合你。”溫瑜笑了笑,帶著衣服進了更衣室。
走進更衣室,溫瑜的眉頭輕輕一蹙,剛剛化妝師抱著衣服等了許久,上麵沾滿了那股味道。倒不是說這味道太濃烈,也不是說他不喜歡,隻是不想他的衣服上沾著別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