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她還沒吃晚飯,楚蒼月不在,她不想那麼早回楚家,就在商場裏漫無目的的瞎逛。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甚少回楚家的齊潔跟楚森,最近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家跑,紫瀟看著很鬧心。
唯一的好朋友被她派給了曲陽,現在她想找她陪陪都沒機會了。一直逛到商場關門,她被趕出來,隨便找地方吃了口飯,才開車慢悠悠往家走。
快深夜了,走上的車不像白天那麼多。突然,在一轉彎處,紫瀟警覺發現後麵有車跟蹤,而且不是一輛,而是二四五六七八,黑夜裏向後綿延,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輛,而且透過後視鏡,能隱隱看見對著她的腦袋架起的槍管。
紫瀟緊握方向盤,眯起眼睛,露出危險氣息。這已經不是跟蹤,而是光明正大的追擊。一麵集中精神開車,一邊迅速整理訊息,到底是誰要對付她,還花這麼大的手筆?除了王家,紫瀟實在想不起還得罪過誰?當然,不包括死在血芙蓉手上人,向她索命,因為根本就沒人知道,她就是血芙蓉。
出了城,紫瀟更加大油門,試圖甩掉他們,但顯然他們之中都是車技高手,不僅沒甩掉,還越逼越近。紫瀟見形勢不妙,猛打方向盤,車子急速漂移,留下道帥氣的痕跡,一頭往城東奔去。那邊是老城區,多是廢棄民居廠房,利於掩護,以紫瀟血芙蓉的身手,就算對方手裏有槍,也未必應付不了。
那些車輛看出紫瀟的意圖,反而追的沒那麼急了,緊跟在其後。
紫瀟一路開車到上次餓鬼約她的地方,車子一橫,靠高牆停下。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她來過,地形熟悉。從容打開車門,下車,倚靠在邊車,靜靜看著後麵追隨而至的車一輛輛停下,呈三麵包圍之勢。車上人紛紛下來,三四十號,持槍的,拿刀的,各執凶器,同時對著紫瀟。
寒風凜冽,哀嚎著劃過夜空,搖掉樹上最後一片枯黃的葉子,搖曳著,不知飄向何方?潑墨一樣的夜空,月亮隻是天邊一道光影,幾點星光急急躲了起來,好像不忍看到人世間即將發生的流血事件。
紫瀟一襲玫瑰紅色風衣,緊緊包裹著身軀,玲瓏有致,同色長靴及膝,波浪發飄在胸`前。眼眸沉如深潭,掛著寒霜,無半非懼色,除了沒帶麵具,此時周身龐大而冷漠的氣勢像極了血芙蓉。
雙方對視良久,還是紫瀟先開口打破要命的寧靜。
“出來吧,想置我於死地,不光明正大的親眼看著,怎麼過癮!”紫瀟設身處地站在對方角度說道。
聞聲,停在正中間的車門被打開,下來一男一女。青一色的黑西裝,帶著墨鏡,大晚上帶墨鏡他們也不怕撞牆?兩人一下邊,滔天的怒氣衝著紫瀟襲來,恨不能馬上將她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如此恨紫瀟,在這個世上除上王磊跟王研還會有誰?
“兩位真是大手筆,連颶風幫的人都能請動。”紫瀟無視他們的恨,雲淡風輕的說道。她雖沒真正跟黑道打過交道,但卻也認識颶風幫的標誌——左側衣領處的旋轉颶風標誌。
這颶風幫真是有恃無恐,敢如此明目張膽來對付她,是當楚蒼月好欺負,還是她還惹,颶風幫又與王磊他們是什麼關係。原諒紫瀟對黑道的事知之甚少吧,她實在是對不感興趣的事情不上心,拿大喇叭在她耳邊喊也未必能記得住。
“紫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們要為爸爸媽媽報複,把我們所受的屈辱都千百倍的還給你。”王研吼著,非常激動。
“怎麼?你們也知道屈辱是什麼滋味兒呀,當初你們欺負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還不如我的下場?”紫瀟冰冷的聲音,諷刺的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翻身農奴把歌唱。紫瀟報複在王家身上的,都是王家欠她的,手不是死在她手上,也沒有對王磊王研趕盡殺絕。如今反過來,他們要來找她尋仇,還真是不知好歹。“說法太老套了,有沒有創新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