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生員證,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
卓皓笑了一下:“我騙你幹嘛。”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把我的左腳包紮好,又開始處理我的手。燈光下,他的側臉認真而專注,那神情真是迷人極了。我怔怔地看著那側臉出了神,直到卓皓站起身來:“好了。薑姨你帶她上樓去換一下衣服。”
薑姨說,夏薇,能再見到你真好。我看到新聞了,唉,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過得這麼……唉,你們公司也太狠心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抱著薑姨遞過來的幹淨的睡袍進了浴室。因為腳上和手上都有傷口,洗澡是不能的,隻能打濕毛巾仔細地擦了擦,穿上睡袍之後,我才感覺暖和多了。
到現在我還不能相信我現在是在卓皓的別墅裏。剛才我還在雨夜裏為了躲城管而逃命,現在我卻在這裏,穿著幹淨的睡袍吹著溫暖的空調,腳下踩的是暖綿綿的地毯,我好像在做夢。
我轉身,呆呆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剛才卓皓蹲在地上為我清理傷口包紮傷口的樣子,那神情那樣溫柔,我的心好像是一池春水,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 ,蕩出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老天爺,這是給我的補償嗎?我在心裏輕輕地問。
等我收拾好了,薑姨扶我在床邊坐好,又下樓去給我泡了一杯薑茶:“快喝了吧,淋了雨小心感冒。”
“謝謝薑姨。”我接過,杯子暖暖的溫度透過手心,一下子全身都暖了。“薑姨,卓少不是在南非嗎,怎麼會突然回國?”
“是啊。南非那邊的工程按理說還沒有結束,卓先生半途回來應該是公司這邊有事吧。”薑姨把煎蛋放進我的盤子裏,“不過幸好他在路上遇見了你,否則你真的是可憐了。”
是偶遇還是專程,他該不會是知道了我的事情才趕回來的吧。我的心裏蕩起了小小的漣漪。
“卓先生說讓你住在這裏好好養傷,你不用擔心太多了,先把腳傷養好才要緊。放心,有我照顧你,你一定恢複得很快。”薑姨摸了摸我的頭,她的掌心很溫暖,我在這種溫暖下安下心來。
於是我就在卓家住下了,一住就是小半個月,腳傷也漸漸愈合,長出了粉嫩的新肉,隻是癢得很難受,薑姨自告奮勇自製了一個雞毛“不求人”給我,隻要腳底一發癢就拿來輕輕拂兩下就不癢了,效果奇佳。
這段時間卓皓不太常回來,偶爾會回來吃飯,但從不在別墅裏過夜。薑姨說他最近工作很忙,據說經常要通宵跟南非那邊開視訊會議,因此常常日夜顛倒。即便如此,隻要他偶爾回來吃飯我就很開心。
我清楚滴意識到,心底那顆被扼殺的小苗苗好像又在發芽了。我總覺得卓皓的心思跟我應該是一樣的,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巧地出現救了我,而且,我好像能讀懂他看我的時候的目光。
很暖,很溫柔。
這天我起來得很晚,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1點。樓下院子裏有卓小皓玩鬧的聲音,我從床上翻下來,光著腳走到陽台上去。薑姨昨天說今天一大早就要回家一趟明天才回來的,卓小皓一個人在鬧騰什麼呢。
沒想到是卓皓回來了。
冬日的陽光很溫暖,他站在那一片陽光下,金色的陽光灑下來,他整個人好像都在閃閃發光。我驚喜,跳著步子奔下樓梯:“你回來了!”
卓皓回過頭,陽光下他的笑容很好看:“嗯,我回來吃午飯。”
我在這樣的笑容下有點不知所措,撓了撓一頭亂發:“呃,今天薑姨回家去了沒有人做飯,沒想到你會回來我原來打算吃泡麵的。”
“那也給我煮一碗泡麵好了。”
我想了想:“那不好。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讓我的救命恩人吃泡麵呢!山腳下就有個小菜市,我們去那裏買一點做點簡單的菜吧。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去洗漱!”我轉身朝樓上跑去,隻聽見卓皓在後麵“切”了一聲:“那還不是要花我的錢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