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感激地看了塗畫畫一眼,忙低頭對妻子說:“小雅,我先扶起你回休息室。”“各位請慢用,招呼不周,還希望不要見外。”

在座的其他親戚忙站起來說了幾句吉利話,同時感歎終於結束爭鋒相對了。大家都後悔死了跟這個姨婆同桌,都大半個身埋入黃土的人了,還跟小輩過不去。

塗畫畫見到兩人走遠,回過頭來對著那還在氣得瞪眼睛的姨婆,慢悠悠道:

“姨婆,我看在我外婆麵上敬您一聲姨婆,但不代表曾家就矮你一分了。今天這是在金源市喬家,這排場這服務,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福氣的。我們都為雅雅高興。您呢要是也為她高興,就好好的喝杯酒。您要是一時太過激動忘了道賀,也沒人怪您。可您也別拿孩子出氣,多可*的一孩子,教壞了可沒得後悔。我們都不希望嫂子的悲劇再發生。”

說完,塗畫畫拿起剛才那杯酒仰頭一口灌下。這代替新娘敬的酒,是無論如何也得喝完的。

塗畫畫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平日的嬉皮笑臉,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強勢的壓力,說得那毒舌的老婦人一句話也不敢回。

塗家的丫頭已經長大了,不會再給人欺負。剛才姨婆說到她的婚事,等於把她父母也給牽了進去。他們不知,塗畫畫非常護短,別人欺了上來,她不會跟你打架,但是絕對會以牙還牙給你還回去。

她就是想說她家表妹找了個有錢人,還很幸福的生活著,怎麼了?曾雅舒雖小,但心好,她就是有這福氣。

你要是羨慕嫉妒恨,那就自己躲家裏別扭去,別把人丟到外麵來!

☆、27有種雷達

182路小巴士後,一輛銀色雷克薩斯緩緩跟隨。並且,已經跟了整整五個小時!

司機大叔戴著副大墨鏡,頻頻從反光鏡怒視後麵那輛銀色車子。“顯擺什麼,再跟老子掉頭壓了你!”

自然,後頭那司機是聽不到大叔的心聲,仍舊全神貫注地跟著。

大叔火了,直接加大油門做起了飛車黨。小巴士快速奔馳一段時間後,在下一個站點戛然停止。猛烈的慣性衝擊,讓車廂內的乘客頓時全部往前倒去。

一時間車廂內怨聲載道,叫罵聲此起彼伏。

副駕駛座裏,粉衣粉褲粉色運動鞋的人,抱著個粉色書包,綁著安全帶,仍舊打著瞌睡。剛才那衝擊,一點也沒影響到她的好眠。

而就在小巴士突然刹車之後,不一會,後麵又響起一聲刺耳的刹車聲,聽得人驚心。

司機大叔一瞄反光鏡。果然,那銀色車子也停住了。瞧那距離,一不小心,就得磕上自己的。

“尼瑪,老子才不陪你們玩命!”大叔怒火中燒,“這都跟了一上午了,還有完沒完。車好了不起啊,有本事追林肯蘭博基尼去,來追我這小巴士算什麼玩意!”

轉頭瞅瞅旁邊副駕駛上的女孩子,司機大叔眉頭緊皺,正想去把她叫醒,那人倒自己醒了。

大叔一喜,立馬叫她:“姑娘,後麵那人是找你的吧。求求你,下車吧。你都坐了一個上午了,不餓啊?”

塗畫畫睡得迷迷蒙蒙的,一醒來就聽到這句。頭也不抬地拉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麵包,拆開就吃了起來。她還真有點餓了!

同時,她抬眼稍稍瞄了下反光鏡,那個神經病居然還在跟!

大叔不淡定了,摘掉眼鏡,老臉一皺。“小妹妹,求求你了,下車吧。再跟下去就出車禍了!”

“司機,你到底開不開車啊!”乘客見司機隻顧講話,久久不發車,全都暴躁起來。先是急刹車,現在又僵著不開車,現在是司機職業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