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gǎn]的大腦的反應比身體還要來得快速。
想起戀次曾經說過的話,鼬的黑眸不由得浮起深-
“是。”鼬應了一聲,看向入屋後隨即褪下代表隊長身份的羽織,露出一身玄黑死霸裝的淡漠男子。這樣的朽木白哉顯得比往常要內斂多了,就好像已被收入刀鞘的利刃。
鼬原以為是外出的臨時任務,沒想到自己被他領到這裏用晚膳。
橙黃的燈光下,是兩個對座的人。
上菜完畢後,一旁服侍的店員隨即拉上門,無聲地退出房內。
用膳的過程是非常安靜的,偶爾會響起輕微的聲響,瓷器碰撞的聲音就好像水麵泛起的小小漣漪一樣,擴散在空中,在靜謐的室內顯得尤其清脆明亮。
一個是大貴族的典範,另一個前身也來自大家族,兩人用餐的禮儀都是恰到好處的優雅規範。
鼬低垂著眸子,一言不發地吃著飯,手上執箸的動作較之平常有些慢。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人陪著用膳,而陪著自己的人還是朽木白哉。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緩慢湧進一點一點的暖,就好像冬天裏破冰而出、從縫隙裏慢慢淌出的水一般。
等到兩人用膳完畢,走出房外的時候,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刻。
外屋的人並沒有減少多少,依舊是人聲嘈雜。
“朽木隊長,鼬君……”明亮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確定和驚訝。
鼬往前望去,看到剛走進屋內的是一頭橙色長卷發的明媚女子,身後是一個大叔模樣的男子,兩人均穿著休閑的浴衣。
是十番隊副隊長鬆本亂菊和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
“京樂隊長。”鼬還沒有出聲,前頭的朽木白哉看到熟悉的同僚已經開口。
京樂春水見到兩人,笑了笑,說道:“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朽木隊長。”他敢打賭,朽木白哉絕對不是來這裏喝酒的。要是自己猜錯了,他就吃光整個瀞靈廷的櫻花。
朽木白哉沒有回話,隻是挑了挑積寒的眉梢。
鼬見狀,淡然有禮地喚了來人:“京樂隊長,鬆本副隊長。”
“鼬君,要不要留下來,和我們……”接收到某人倏然投向自己的發冷的眼神,鬆本亂菊將還沒出口的“喝酒”兩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唉,這年頭,找個酒友也不容易啊。
朽木白哉不再理會兩人,不疾不徐地朝門口走去。
看到前頭白色的身影已經邁步,鼬朝兩人點了點頭,而後毫不猶豫地跟上前方的人。
走出“春亭”的時候,已是皓月當空,街上是三三兩兩走動的人,他們的神色或悠閑,或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