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能力優秀不說,還能長期淡定地麵對自家隊長的冷顏和沉默,這需要多大的抗耐力和自我安慰精神啊。

就在出雲棲分神翻攪各種思緒的時候,朽木白哉擱下了手中的筆,起身走出室外。

“隊長。”出雲棲看到朽木白哉離座出門,不由得脫口叫道,自己也準備起身。

“不用跟來。”朽木白哉看到他的舉動,舉手製止,沉聲說道。出雲棲見是如此,也就沒再起身了,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

朽木白哉並沒有去哪裏,隻是站在回廊下,看著前方黑壓壓的天空。

室外正下著磅礴無止的大雨,豆大的雨滴接連地砸落在屋簷、地麵和樹木上,“嗒嗒”的聲響持續不停,就好像演奏著歡快的樂曲一般。漫天的大雨,交織成一張龐大密集的雨簾,讓入目的景色都模糊了。

濺落在地麵的雨滴被彈起,還沒墜落的雨水順著偶爾吹起的風移動,絲絲的水汽交錯拂過朽木白哉,落在他的身上。

那時候,也是下著瓢潑的大雨。

朽木白哉看著眼前的雨,想起了七年前的一幕,一身黑衣的鼬就在久裏屋的屋簷下安靜地站著,等著大雨停歇,神色不急不躁。雖然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想來,卻讓他覺得那一幕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自己還清晰記得對方當時的衣著和神情,一切都讓人記憶猶新。

坐在室內的出雲棲一直在埋頭處理隊務,偶爾會探頭看看門口自家隊長的情況,卻發現那個白色的身影一直站立著,紋絲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以後,出雲棲頗為苦惱地抓了抓頭。說實話,他實在不明白一向沒有閑情逸致的隊長為何對著大雨站了這麼長時間,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景象。不過,隊長的心思一向不是他們可以揣摩到的,他也就沒再細究了。

xxxxxxxxx

“報告隊長,兩個傷員已經治療完畢了。”剛看完傷員救治情況的前野跡走向鼬,向他報告了一下情況。因為這次任務是鼬負責帶隊執行的,所以大家都統一改而稱呼他為隊長。

“嗯。”原本站在岩石上看著遠方的鼬,聽到前野跡的報告,點了點頭,應聲回道。兩個隊員的傷並不嚴重,及時救治處理的話,不用兩天就可以恢複。

前野跡看了一下沒什麼表情的鼬,再想到此刻的時間,於是開口道:“隊長,你去休息吧,巡守的任務有隊員執行的。”半年的清剿任務,他們一行人並不是呆在原地,而是需要定期繞著虛圈的外圍移動,滅虛,最後再返回當初被輸送到達的地方。雖然沒有遇到大虛,但層出不窮的虛倒是時不時從地下冒出來,讓他們一行人必須時刻戒備,注意周圍的情況,不得有絲毫的鬆懈,有時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是十多頭虛一起來襲。各位隊員都是訓練有素的,幾次應對下來,大家是磨合得越來越好,默契也見長,隊員受傷的情況也大大減少,殺起虛來也是事半功倍。

在晚上休息的時候,隊員們會按照鼬的要求分批次輪流值班看守,以防止突發倩況。

鼬聽了前野跡的話,卻是沒有回答,依舊專注地看著遠方。他們目前移動到的還是沙漠地帶,再怎麼繞,周圍的環境還是相差無幾的荒蕪,唯一有區別的則是現在停留的地方還有幾塊岩石半埋在沙堆裏而已。

忽然,半空中傳來極其細微的低鳴,空氣仿佛在一瞬間被壓縮成了塊狀,往下猛的一沉,窒悶感頓起。

鼬略微眯了眯眼,緩聲對前野跡命令道:“讓所有隊員做好戰鬥準備。”他說話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讓人聽不出事情的急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