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愈發的有些酥|麻和發癢,鼬忍不住想學一學朽木白哉的動作,隻是嘴唇剛微微翕動,就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裏滑入了一片溼潤的柔軟,由於這樣突然的入侵,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滯。那片柔軟因為是剛進入陌生未知的區域,於是非常小心地探視起周圍的環境,在刻意避開鼬的舌頭後,它仔細而溫柔地一一觸摸所經之處,溫熱有力的舌尖碰觸著口腔內|壁的一切,繾綣地刷過,非常有耐心地描繪著裏麵的所有,無一遺漏,偶爾還會不經意地輕碰鼬的柔軟。

鼬隻覺得自己胸腔的跳動似乎要爆炸一樣,臉上好像有一些火苗在劈裏啪啦地燃燒。

自己應該做什麼呢?

鼬想不到,腦袋處於半罷工的狀態,最後,他隻能握緊雙手,更加用力抱住對方,以緩解此刻心裏焦躁而不規律的躍動。就在鼬分神的時刻,口腔裏那片逡巡著的濡濕柔軟忽然碰上了他的舌頭,對方濕熱的舌尖抵著他,然後纏住不放。

柔軟、濕熱而溫暖,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而親昵的感知,對方的動作裏還摻雜了一些索取的意味以及隱含邀請的誘惑。鼬徹底呆愣住了,以往縝密運作的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眼睛隻是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朽木白哉,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灼熱得發亮的眸子,平時仿若積寒的眉眼此刻悉數解凍,臉上是一片可以溺死人的柔和,眼裏鋪著一層薄薄的亮光,漾著隻有自己才可以看得到的溫柔。

隻見鼬的長眸微眯,密黑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一下,然後他慢慢地、有些笨拙而試探性地用自己的舌頭回觸對方的溼潤,看到朽木白哉忽然滯頓了會,臉龐上繼而浮現驚訝而歡喜的表情。他停下自己舌上的動作,然後挑釁似地朝對方挑了挑長眉。

朽木白哉因為他這樣難得的孩子氣動作,眼底蘊起一絲絲的笑意,止不住低低地哼笑了一下,暗沉低啞的笑聲在兩人之間響起。

鼬從來沒有聽過朽木白哉的笑聲,隻是看過他麵容舒緩得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淡笑,此刻聽到他這樣陌生而愉悅的笑聲,鼬的心裏不由得泛起細細的喜悅,眉眼隨之下彎,拱成一個摻有笑意的弧形。一會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對朽木白哉做了什麼事情,隨後臉龐上浮起一點不自在,漆黑的雙眼卻是直視著眼前的人。

朽木白哉將鼬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納入眼裏,見他如此,又是一陣斂不住的低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扶在鼬腦後的手略微施加了力道,讓對方隻能直麵自己,然後動了動口腔裏纏住鼬的舌頭,專心品嚐起對方的味道來。

兩人的唇舌就這麼從開始的試探到追逐、嬉戲,最後抵死激烈交纏起來。柔和的月色下是兩道親密擁抱的修長身影。

因為鼬剛喝過櫻花釀,口腔裏還殘留著淺淺的酒味和櫻花的淡香,朽木白哉隻覺得納入自己嘴裏的,與唇舌攪動的所有,都好像誘惑著自己一樣,讓他欲罷不能。全身的血液似乎燃燒了起來,在血管裏叫囂沸騰著,讓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逐一拆解入腹,以緩解身體內激烈不已的騷動。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人,隻是兩人唇舌之間的親密舉動而已,就可以將自己逼在瀕臨失控的邊緣。

隻有他。

隻有宇智波鼬這個人而已。

要停下來,要停下來……

朽木白哉一次又一次在腦海裏默念著,用盡自己僅存的自製力壓抑著心底持續狂湧的躁動。仿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朽木白哉才將自己的柔軟退出對方的口腔,過後,他又再一次在鼬發熱的唇角上戀戀不舍地來回吮舔,廝磨了一番之後才罷休。

“宇智波鼬。”耳邊是低啞得異常的聲音,聽在鼬的耳裏,綺旎滑膩得很,自己的耳根上則是對方噴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