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君,要不要留下來,和我們……”聽到鬆本亂菊脫口意欲邀請他的話語,朽木白哉立刻掃了她一眼。
沒有節製的女酒鬼。
想到鬆本亂菊的酒量和喝酒的情景,朽木白哉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所幸,她也沒再往下說。
離開“春亭”後,朽木白哉走在路上,身後是緊跟著自己的腳步聲。
“喝酒?”他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微微眯眼,神情鬆弛的人,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也許除了嗜甜,喜歡吃三色丸子,對方也會喝酒的,朽木白哉猜測道。如果是這樣,自己是不會剝奪對方的愛好的,也會順道陪他去喝上一點,至少自己不會像鬆本亂菊那樣讓眼前的人沒節製地喝酒。
“不,隊長。”聽到突如其來的問話,他怔住了,然後輕輕地回了這麼一句。他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彎,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朽木白哉盯著他,這是繼靈王誕的那次相遇之後,自己親眼目睹的第二個笑容。
隻是問對方是否喝酒而已,朽木白哉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何會笑,但是,他不討厭這樣的笑,甚至可以說是隱隱的喜歡。
日子一天一天在往前走,記憶一點一點地被填充。
朽木白哉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習慣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看到那人認真地埋首於文件中,他會覺得很好:
察覺到那人跟在自己的身後,他會覺得很好;
每次回到六番隊,望見那人就坐在副官的位置上,他會覺得很好;
……
一點一滴堆積的“很好”,都是源自於那個人,那個叫宇智波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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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剛返回六番隊的時候,朽木白哉就看到一臉快哭出來的十席,沒有聽完高橋由緒的話,他就立刻離開了。
朽木白哉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前方的他靜立著,一動也不動,手中握著的長刀執在前麵,而在他的不遠處是快速向他衝過去的虛。
胸口一個心悸,朽木白哉瞬步掠到他的身前,快速拔刀,將那隻虛消滅。看到虛消散的那一刻,朽木白哉才倏然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幸好,趕上了。
轉過身後,朽木白哉看到了一雙美輪美奐的詭麗赤瞳,以及蒼白的麵孔,染血的手。
他將自己搞得太狼狽了。
看到他眼前的這個樣子,朽木白哉的心頭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扣上了對方沾血的手,手上觸到的卻是不正常的冰冷,鼻翼下則是濃厚的血腥之味。
“宇智波鼬……”看到他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昏過去的模樣,朽木白哉沒來由地慌了一下,突然用力握緊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沉聲喚了他的名字。
然後,紅色漸褪,眼瞳裏詭異的圖案慢慢消失了,豔麗的血瞳變成了平常的黑眸。
“朽木白哉……”聽到他低聲回應著自己,朽木白哉的心定了一下,隻是在下一刻,就看到他毫無預兆地向前傾倒。
迅速地接住他倒下的身軀,手中摸到的是一大片粘稠的濡濕,朽木白哉立刻抱起了他。屬於他的血,不一會就染濕了自己的衣服。
這個人,也許會死。
想到這裏,朽木白哉用力抱緊了懷中的他,離開了原地。
後來,那個漫長的夜晚,成為了朽木白哉一生中無法忘記的一夜。
崩點沒用,無法輸入治愈的靈子,朽木白哉第一次看到卯之花烈皺眉。試驗無效,最後的討論結果是給他進行原始的手動縫合手術,而朽木白哉自己也被拜托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