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根本看都沒讓他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壓著他簽的字。

這邊林威還在對窗糾結,門鈴聲響了起來。

阿徹聽到門鈴聲,又不放心的看了眼靠在窗前的林威。覺得他不會在自己離開的十幾秒內,衝動的跳樓,才快速的趕過去開了門。

瓊哥被阿徹風一般又衝回客廳的身影弄的一愣,他和李默涵最近幾天都很忙,如果不是這份文件很總要,李默涵又不想別人知道他暫時的住處,瓊哥也不會親自過來拿。本來還想讓阿徹把文件拿下來,可這小子手機居然關機了。開門的時候正想罵他,阿徹居然連個機會都不給他。

瓊哥狐疑的走進門,帶上門鎖,阿徹衝他做了個過來的手勢。瓊哥皺著眉靠近阿徹,“你小子搞什麼鬼?”

阿徹湊到瓊哥身邊,指著林威小聲嘟囔“他都已經站在窗前一個多小時了,剛剛還拿腦門兒撞玻璃,你說他會不會想不開啊?”

瓊哥皺眉看了看林威,他此刻正用腦門兒頂著玻璃窗,就那樣呆呆的,似乎正看著樓下。如果阿徹說的沒錯,以林威小兔子般的性格,也說不準會一時間想不開。

瓊哥有些不確定,清了清嗓子道“阿徹,昨天我看新文裏說。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想不開跳樓自殺。由於大風,將他吹的很靠近樓體,他一路跌跌撞撞的下墜,結果到地麵的時候,被扯破了衣褲,幾乎全luo。”

“啊?”阿徹有些難以置信,暗道還有這樣的事兒?

瓊哥眼睛一瞪,瞟了林威所在方向一眼,又對阿徹使了個眼色。

阿徹頓時會意,故作驚奇道“那不是要變成luo屍了?”

瓊哥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他死了,luo什麼屍。不過摔成了重傷,在地上動不得,大家又不敢輕易移動他,隻能打電話叫救護車。在救護車來之前,他就一直在那裏被一堆眼睛狠狠的盯著瞧,你說有多悲慘啊。再想不開也不能跳樓啊,還挑個大風天跳,太不明智了。”

林威站在窗前,剛從沉浸的思緒裏將自己拉回來,正想轉過身跟瓊哥打招呼。就被瓊哥和阿徹的對話,弄了個莫名其妙。再看看外麵呼嘯的大風,頓時滿腦門的黑線。

他又沒企圖自殺,要講這麼蹩腳的橋段嗎!以這裏的高度,全無遮擋的狀態,就是他有幸摔在樓下的草坪上,那也絕無一絲生還的可能。

瓊哥和阿徹還在那邊東拉西扯,林威聽著煩,想回自己的臥室待會兒,清淨清淨耳朵。剛往旁邊挪了一步,還沒有轉身,純白沙質的內層窗簾就被他衣服扣子卷住一小處起套的線頭。林威低頭試圖將扣子和紗簾掛在一起的繩套解開,結果越弄越煩,力氣大了些。一條內層窗簾被他扯落下來,整條搭在了手臂上。

林威頓時無語。難不成是天意要亡他,降下三尺白綾讓他去‘自掛東南枝’。

捏著手上和紐扣糾纏在一起白紗窗簾,林威一臉悲憤的往臥室走。

瓊哥和阿徹頓時四顧,將室內一切可能用來自掛的東西搜索了一遍。忽然想起林威臥室裏還有個吊燈,不知道能不能承擔林威的重量。可就算不能承擔他的體重,萬一掛上去的時候把吊燈墜下來,砸傷林威也不行啊。於是急急忙忙追到了臥室門口,企圖跟進去查看情況,結果一推臥室的門,門從裏麵反鎖上了。

阿徹抓了抓頭“完了,老大讓我看住小兔子,保護小兔子的安全。他要是回來發現兔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不想以死謝罪,他也會把我坑殺的。”

瓊哥瞪了阿徹一眼“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快想辦法把門弄開。”

林威翻到剪刀,正試圖剪開纏住紐扣的那個繩套。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嚇的他一蹦。捏在手裏的剪刀失了準頭,剛好紮在了胸口上,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氣。雖然沒紮進去多深,但是肯定是破皮了。

破門而入的阿徹和瓊哥,眼看林威的剪刀反插向了自己,當時嚇的滿身冷汗。

林威回過神,不解的看著歪倒的房門,正要詢問他們兩個抽什麼瘋,兩人就衝了過來。阿徹繳下了林威手裏的剪刀,瓊哥四下裏找繩子。隻是片刻功夫,林威就被綁在了床上。為了避免他有可能‘咬舌自盡’,阿徹還撕了林威帶進來的窗簾,塞在了林威嘴巴裏。

林威扭動身體,嗚嗚啊啊的掙紮。瓊哥歎了口氣,拿過急救箱,掀開他的衣服,給他仔細處理胸`前的傷口。

傷口不深,隻是破了皮出了點兒血,消炎上藥很快就處理好了。不過兩人還是覺得給李默涵打個電話的好,畢竟以李默涵對小兔子的重視程度看,他絕對會想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

果然,阿徹打電話不久,李默涵就放下那邊的一個會議,急火火的趕了回來。此時,林威已經莫名其妙的被綁了快一個小時。

客廳裏李默涵聽了阿徹的敘述,從預謀跳樓自殺,到扯窗簾上吊,再到用剪刀自絕未遂。李默涵雖然還是很懷疑這種可能性,但是也不免被驚的冒了冷汗。他就壓根沒想到,小兔子竟然會覺得這麼‘委屈’。這幾天,為了避開無孔不入的記者,林威是一定要避免露麵的。虧他還覺得小報編的有意思,特別搜集過來給他解悶。可是除了讓人啼笑皆非的烏龍,應該不至於會給林威帶來什麼大傷害吧。而且他和木展已經想辦法,控製局勢了,總不能讓人特意封堵道路,把所有記者的相機都沒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