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了林小兔剛剛被他扯亂的衣服,邊係腰帶邊走過去開門。
其實李默涵從那家夥敲門的方式,就已經判斷來人是他爺爺的一個親信。開始還抱著點兒僥幸心理,想硬撐一會兒不開門,說不準對方撐不住、或者以為他睡著了就能離開。顯然對方的耐力一如既往的好,反倒是他在每隔十幾秒就響起的規律敲擊聲裏,沒啥做下去的心情了。
李默涵被人帶走,林威著實鬆了口氣。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卻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貓叫。剛開始林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半眯著眼睛仔細聽了聽,果然是貓咪的叫聲,好像還是從窗戶外麵傳來的。
這裏是一樓,林威休息的沙發側麵,就是一大片遮著厚重窗簾的落地窗。剛剛進屋之前,保鏢已經先兩人一步,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了起來,所以窗外的情況林威並不清楚。
林威小心的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一個小縫隙,借著昏暗的燈光能看見窗外是個麵積不小的寬大陽台。陽台距離地麵也就一米左右的樣子,有著看似厚重的石雕欄杆。一隻胖乎乎的大白貓,正憨態可掬的趴在欄杆上,對著窗戶不停的叫著。
林威看它那小樣子,就忍不住過去摸上幾把。趕緊開了通向陽台的門,跑上就去伸手去抱那隻胖乎乎的大白貓。就在他伸手向白貓的一瞬,一隻手臂從陽台下伸了上來,剛好搭在白貓身上。林威的手就搭在了那人的手臂上,抱大白貓的動作也變成了抱那人的手臂。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林威被嚇了一跳。如果這裏不是一樓,陽台不是在才離地一米的地方。林威估計自己會被那突然出現的胳膊,嚇到半死。好在他及時回神,迅速放開了大白貓,連帶退了兩步和抱住貓的那個高大金發男人,保持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瓷娃娃,我們又見麵了。”金發男人一手摟住大白貓,一手輕揮了幾下,衝林威打著招呼。
林威一愣,隨即想起這個男人,就是那次在會場裏,害自己喝醉還想非禮自己的家夥。要不是這家夥,他最後也不會被李默涵吃的那麼徹底,現在更不會被李默涵從裏到外都啃掉。
金發男人既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萊伊特的家族聚會上,還一副‘我很有錢、我很風騷的樣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李默涵的什麼堂、表親。林威幾乎是在下一瞬,就在他臉上貼了個,包藏禍心的標簽兒。
金發男人見林威不但對他充滿戒備,還冷了臉,聳了聳肩“幹嘛這麼冷淡,上一次你明明很熱情啊。還摟著我不放,怎麼現在要賴賬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林威就更氣了。明明是這家夥換了酒精度高出很多的酒給自己喝,現在卻擺出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樣子,真是看的人牙癢癢。不過林威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以為是個商務酒會,酒又是會場裏提供的就放鬆了警惕。現在回想一下,覺得完全就是自己給了人占便宜的機會。要不是李默涵及時趕來,自己可能就被這家夥成功非禮了。雖然事後他還是被李默涵吃幹抹淨,但那和被陌生人這樣那樣的可截然不同。
眼見林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金發男子自然也明白,自己留給對方的印象,似乎不是一般的糟糕。不過他顯然不打算就此放棄,一手摸著大白貓柔軟的毛,一手輕敲著石欄“我到是對那次很回味呢,你的嘴唇很柔軟……”
林威不想聽他再胡說八道下去,轉身就打算回房間裏。誰知剛走了兩三步,就被人扯住了手臂。他驚訝的回頭,就見剛剛還站在陽台外的家夥,竟然已經越過了欄杆,站在了陽台上。
“你要幹什麼?”林威緊張的瞪著眼睛。
金發男子笑了笑“你在提醒我該對你做點兒什麼嗎?的確,這花前月下,不做點兒什麼還真可惜了。”
說著身子一擰,就將林威困在了整片的玻璃窗和自己的身體間。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朋友回來,你會很麻煩的。”林威雖然心跳如鼓,但他相信以李默涵在家族中的地位,這家夥應該不會傻的得罪。
金發男眼中劃過一道冷光,呲牙一笑“朋友?原來你們才是朋友,那我可不可以向你求婚呢?我漂亮東方美人。”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單膝跪地,拉著林威的一隻手就往嘴邊送。
林威被他弄的一愣,隨即快速抽回手,他才不要被這個神經兮兮的家夥親呢。
男人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那我們隻好直接入洞房了。”
林威聽的下巴都要掉了,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合著李默涵他們家血統就有問題,一個個的都不把別人的意見當回事兒。不過李默涵這麼說他到是不怎麼介意,可對麵這個家夥就不行。
捏了捏林威氣鼓鼓的臉頰,金發男子突然說了一串的嘰裏咕嚕林威聽不懂的話,接著滿是酒氣的唇就壓了過來。
林威厭惡的偏頭,金發男子的唇落在了林威的臉側。林威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家夥如果再有行動,他肯定會拚死反抗,誰知道隻親了一口,金發男子竟放開了他。
“你似乎很喜歡拉拉,那我把它借你玩幾天,雖然它有些淘氣,不過不要虐待它呦。”說著金發男子將那隻大白貓塞給他,又掐了掐他的臉,然後竟然轉身撐著石欄杆跳出了陽台,快速消失在林威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