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他索性放下了手,任由自己那隻剩骨皮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氣中。
然後,眉梢輕挑,控製著自己嗓音裏的顫唞,慢慢說道:“章曉,別說我現在這身材,就是我那雙腿以後也是副擺設。”
說完了,他竟有種詭異的開心,尤其是在看到對方驟然轉向他的雙眸那緊縮的動作時。
他輕笑了聲,蒼白的沒有什麼血色的臉竟有了一種奇異地惑人的感覺。
而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可是,章曉卻絲毫沒有對方此時的“好心情”,他傾身上前,伸手緊緊扣住對方的下顎,近乎一字一頓地問道:“你他ma的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在他剛剛明了了自己那不僅是心就連身體也可悲地淪陷在對方手裏後,秦子風這態度那是明晃晃地挑釁!
丫的,要說不信任,也是他該擔心對方這張臉?
蝴蝶馬蜂什麼的,不用伸手招,就人一坐那也絕對是呼啦啦的過來。
“這還是我想問的呢?章曉,不管你嫌不嫌棄,要是今天你留下來,我就不會給你走的機會”,未竟的意思就是不管老zi咋樣,你也不準給我把小紅杏往牆外伸。
秦子風現在已經恢複了理智,或者說在看到對方雙眼噴著火質問他時,他就從方才那突然陷入的自怨自艾中蹦了出來。
他這樣就如何,眼前的人讓他費勁腦子弄來了,難不成就為了見一麵?
何況在布局的當日,他就想明白了,不要說腿廢了,就是有天他什麼都沒有了,他也要這個人。
何況他的腿,想起藍晨提起的去M國動手術的那個建議,秦子風眼神不由地閃了下。
而章曉看到對方這樣子,隻感覺胸腔裏的那股火是“呼呼”地往外冒,壓都壓不住。
“他ma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
他就不信眼前的狐狸不知道他找來這裏舉動背後代表的意思?
秦子風使勁地想抿住自己那要翹高的唇角,不過最後還是本能占了上風。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眉眼都不由地彎了。
聽了章曉這類似表白的話,他是真的由衷地感到開心。
“那剛剛為什麼不看我?”
樂嗬嗬的秦子風完全不覺得自己稚齡化了,反而鄭重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而本來因為聽到對方的笑聲而臉色越來越黑的章曉在聽到其問出的話,那真是華麗麗地成了雕像。
他是深刻地覺得老了,要不怎麼能出現幻聽?
這充滿酸味的話真的是言城的大佬——他家那姓秦的說出來的嗎?
意味不明的眼神霎時直朝床上的人而去,他表示有疑問就想法解決可是章家的優良傳統。
奇跡地,秦子風竟然看懂了章曉的眼神。
這讓他的一張臉霎時漲紅了。
“章曉!你在懷疑什麼?我告訴你,就是覺得我變了個人,也不準你爬牆!”
番外卷
☆、脖子沒斷,那是人品好(一)
章曉哼著小曲,轉著手中的一串鑰匙,歪歪扭扭地進了樓。
他今天可是收到了一份大禮,看來他家老爺子還是很上道的。
其實,章國鴻本心真不是想讓章曉做出什麼,畢竟秦子風那個狐狸絕對不是自己披著狼皮的兔子兒子章曉可以抗衡的。
本想趁著他生日叫章曉來吃頓飯,提點下自己的傻小子。但是,短短一段飯時間,章國鴻就改了主意。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忽悠章曉改下而上。
哼,叫這混小子一頓飯讓他個老頭子好幾個電話的催,來了還很不耐煩,這次不讓他吃點苦他就不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