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起一抹絕對零度冷笑,跡部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驟然卷起恐怖的風暴:“我說,你的實習期滿了,本大爺突然想讓你正式上崗,啊嗯?”

結尾處的“啊嗯”冷不丁讓慈郎和忍足同時打了個寒顫。

未央卻是興奮之極,握住他的手,感激涕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嗯?”跡部眯眼。

她蹦蹦跳跳地說:“把忍|足|交|給你是對的!嗷嗷——”

……

時雨未央總算是得償所願,轉正了。

從明天起,她就是經跡部景吾正式授權的“背後靈”。

說句實話,未央發自內心的想站在他前麵,或是旁邊,因為她個子矮,每次走在他後麵都顯得很沒存在感,還挺有受虐小媳婦的趕腳,看看自己一身男生製服的打扮,再看看旁人曖昧的交頭接耳,她就知道,這樣的“布局”很不合適。

不過忍足說了,大少爺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永遠都要臨駕於眾人之上,沒人可以例外。隻是眼下這種情況,未央覺著自己真的不適合走在跡部的後麵了,那隻會引發無數人的胡思亂想,以前倒是無所謂,說她和忍足私奔也罷了,可現在不同啊,跡部和忍足已經是那種關係了,如果再由著別人胡說八道,那她還要不要吃飯了?

是的,這便是時雨未央的一套新公式:

跡部加忍足等於米飯。

忍足加未央等於破滅。

夠犀利,夠簡單!

說什麼也不能讓跡部大爺為了那些流言蜚語吃醋,再克扣她的食物了!

理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未央自知她不僅要伺候跡部,還要巴結一下忍足,並且拚死守護這段“禁忌之愛”才能換取大少爺的信任和更多的食物以填飽她越發空虛的胃。

一夜過去了,天剛亮,未央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迷迷糊糊的掀開被子,虛著眼睛摸到陳舊的冰箱前,拉開,什麼都沒有。

好餓。

昨晚太開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囤了好幾天的食物都給吃光了。

未央扁著嘴,飄進衛生間去洗漱。

唰唰……唰唰唰……

咕……咕——

刷牙的聲音和饑餓的哀嚎圍繞著她。

噢,怎麼會這麼餓?未央愁眉苦臉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巧克力色的曲卷短發已經變成了鳥窩頭,她用爪子隨便撓了幾下,肚子又“咕咕咕”地連著叫了好多次,未央一聲長歎,苦著臉飄回房間換上男生製服,打上領帶,拿著書包上學去了。

上學?不,確切地說是去網球部陪大少爺晨練——這是未央擔任“樺地二世”後的又一項工作,雖然不是網球部的社員,但每天都要按照網球部的時間來規劃自己的作息,晨練不準遲到,更不準比跡部晚到,而下午的社團活動則必須要和跡部一起到場。

未央的肚子叫了一路,她住的地方離學校隻需走十分鍾左右,雖然不遠,可等她到網球部的時候,人已經快餓的癱下了。

未央趴在更衣室的長椅上,頭發依舊亂糟糟的,“好餓啊——”

“一大早又在吵什麼?”忍足背著網球袋,從外麵走了進來,“快出去,跡部在找你。”

送他一雙泡泡眼,含糊不清地說:“我還木有吃飯……”

忍足扶了扶鏡框,表示無能為力:“沒吃就去找跡部。”

“可是我沒力氣了……”“找跡部。”他無情的重複著一句話,把網球袋放在長椅的空位上,拿出鑰匙打開儲物櫃,準備換衣服,“快出去。”

這時候,向日和宍戶也來了,還有幾個高年級的學長。

未央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問道:“有木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