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跡部是如何走進未央的家,是如何和未央親嘴兒,如何抱著他、逼他說出那些惡心死人的甜言蜜語。

早瀨純撫著胸口順了順氣,手裏拿著兩瓶酸奶,似乎想借由它們的誘惑來讓對自己有戒心的未央打開房門。

“叩叩。”

她拘謹的敲了敲門,良久也沒人來應門。

睡著了?她想,不會吧,才九點多……然後曲著手指又敲了幾聲:“嘭嘭嘭。”顯然聲音要比剛才大的多。

一會兒後,早瀨純等得不耐煩,隔著門,揚聲喊道:“時雨——你在嗎?時雨?”

不多時,她聽見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很急躁的走來。

“哢”的一聲,門開了。

早瀨純的臉上瞬間展露出了笑顏,隨即,燦爛的……消失了……“早瀨純?”跡部眯起眼,各種不爽的睨著她,那臉色,黑得和平底鍋似的,“你怎麼在這兒?”瞥到她手裏的兩瓶酸奶,瓶身上還有點點水珠,估摸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

嘴角輕輕扯了扯,跡部手一伸,朝她彈了個響指說:“正好,未央需要補充體力,給我。”

早瀨純傻愣愣的張著嘴,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你把他怎麼了?”

跡部抓到了關鍵字眼:他。

這女人還以為未央是男人?

跡部冷笑道:“關你什麼事?”順手拿過兩瓶冰凍酸奶,他猛地一推門就把她隔絕在了外麵。

早瀨純不禁愕然,心說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爪痕……再一聯想,她不由心驚:這禽獸竟然連同性都不放過!

於是早瀨純匆匆回屋,怒火中燒的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跡部彥一。

而這邊廂,跡部打開瓶蓋,將酸奶送到未央的手裏,見她聽話的咕嚕咕嚕的喝光了,心情卻依舊好美麗不起來。他坐在床沿上,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早瀨純怎麼會來找你?”

未央因之前反抗的過於凶猛而不小心傷了他的事感到萬分抱歉,所以現下表現的很老實乖巧,軟著嗓子回答:“她就住在我隔壁呀,你不知道?不過她好像很怕你,都是在你走了以後才來找我呢……”

她舔著瓶口,小舌頭紅豔豔的,別提有多誘人了。

跡部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穩了穩呼吸說:“她找你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未央把空空如也的瓶子放到床頭櫃上,一時沒忍住在他麵前打了個嗝兒,繼而笑著吐了吐舌頭,“早瀨純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搬到我隔壁去以後就經常來找我,每次都帶著零食來,不過我都是在貓眼裏看她……我忍住了,嗯,拚命的忍……但是她每次也不生氣,我不理她,她就把零食放在地上,我看到她回去了才把門打開拿進來。”

未央很想讓跡部表揚她一下,所以就把自己說的很冷酷無情,就算在麵對那些零食時,她也不用輕易動搖。

跡部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丫頭的小舌頭,吐出來,縮進去,再吐出來,再縮進去……許久,隻聽他沉著聲,緩緩開口:“閉嘴。”

未央:“……”

事實上,跡部那天晚上並沒有得逞,兩個人在沙發上折騰了很久,最終他還是用了那種“不進去也能舒服到”的姿勢解決了出來。可是跡部想不明白,未央到底在不情願什麼?兩人談戀愛至今,該做的事都一樣不差的做過了,隻除了把她領回家見父母,難道就因為少了這道工序,她就和自己置了氣?

跡部思忖著,隨後認為這個可能性偏高,要不她怎麼就那麼不樂意呢?

其實別看這隻是一個單純的兩性問題,實際上它還有很深的內涵在裏頭……例如,一個男人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