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我正在無可奈何,卻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股清新的冷空氣吹了進來,讓我昏昏沉沉的頭腦,有了片刻的清醒。

然而這清醒隻持續了一刹,便被趙清的怒吼打斷了:“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把她弄成了這樣,怎麼還有臉回來?你看看她身上,有那麼多傷,你再看看她的臉,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何曾蒼白成這樣?夜梟,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搶她!?”

好了,別再吵了,趙清,我頭疼得厲害。

門開了,是夜梟回來了麼?

我已經頭暈得看不清東西,隻好伸手往前胡亂摸著。我摸到一隻熟悉的手掌,趕緊把它拉了過來,使勁攥住。

不知為何,我隻要拉著夜梟的手,就會覺得十分安心,就連頭,也沒剛才那麼暈了。

夜梟的手裏暖融融的,還放著什麼東西,我仔細摸了摸,竟然是一包蒸餃,一包蜜餞,還有一隻,他曾經答應我,要給我買的木簪。

我再去摸他的另一隻手,我摸到了一包又硬又散的東西,好像是中藥。

原來,他不是要完了我,就不再稀罕,他早已覺察出我在生病,所以一大早,天還隻有蒙蒙亮,他就給我去買藥,買早點,甚至喝完藥後要吃的蜜餞了。

他就連我怕苦,喝完藥後,一定要吃蜜餞,這樣的小事都記在心裏,可是,這事,就連單鳳宮裏的宮女,都時常會忘記。

誰會時時刻刻惦記著一個不受寵,脾氣不好,任性,蠻橫,又不怎麼聰明,不漂亮的長公主呢?

隻有夜梟,他會時時刻刻都記著。在宮裏的時候,每次我生病,吃藥,隻要宮女們忘記了給我準備蜜餞,他就會把蜜餞放在我的床頭。

他雖然從不曾親手喂過我,但他卻從未忘記過,這包蜜餞。

我斜著身子,輕輕地依靠在了夜梟身上,我悄悄地對他說:“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見了,夜梟,是不是你昨晚喂我吃的藥,起了什麼別的作用?”

我雖然是在問夜梟,其實卻是說給趙清聽的,那瓶七日斷腸散還有什麼別的作用,趙清應該最清楚。

果不其然,我話音剛落,便聽趙清顫唞著聲音對我道:“他把那藥喂給了你?我……我是在那瓶七日斷腸散裏加了別的,我加了化屍粉,可是,陳茜,你相信我,我沒想害你。”

趙清說完,便又衝著夜梟吼了起來:“你竟然把藥喂給了她!?夜梟,你真是個混蛋!”

趙清不知罵了夜梟多少句,夜梟卻一句都沒答他,他隻是,打開紙包,將蒸餃塞了一個到我嘴裏,又將一直被我攥在手裏不放的木簪拔了出來,輕輕地,插到了我頭發上。

我嚐了嚐嘴裏的蒸餃,是乳鴿肉餡的,我最愛吃的味道。

“你沒事,你隻是累了,所以眼睛才看不清東西,你別聽他叫喚,睡一覺就好了。”夜梟抱著我,輕輕地揉著我的頭發,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他輕撫在我發心的手掌是那樣的溫柔,不知為何,我輕而易舉就相信了他的話。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困,剛醒過來,就在夜梟的撫摸下又湧出了睡意,我緊緊攥著夜梟的衣袖,輕聲對他道:“陪著我,我怕黑。”

我聽到夜梟同樣輕聲地回答我:“我哪兒也不去。”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