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模狗樣的家夥是個流氓,於是當著他的麵穿好了上衣,褲子則是在被子裏摸索著穿上,讓姬大俠大感可惜——當然,也隻是在心裏。

夜公子隨意洗漱了一下,就坐到桌邊吃了起來。

姬大俠也一同坐下了,拿了個包子,一邊慢慢咬著,一邊看著夜公子,那目光灼灼的樣子,仿佛他不是在桌上吃包子,而是在床上啃夜公子。

夜公子先是在思考今後的出路問題,後來終於被姬大俠看得不自在了,忍不住道,你能轉過去麼?

姬大俠說,不能,有道是秀色可餐,我看著你才能吃飽啊。

夜公子很想糊他一臉粥,臉色愈發地黑。

姬大俠也知道,調♪戲過頭真惱了便不好了,於是也不開玩笑了,正色道,小白,接下來你要去哪?

夜公子確實有點惱,故語氣有點不好:憑什麼和你說。

姬大俠勾嘴一笑,道,憑我們的同床之誼啊,我不好好看著你怎麼行?姬大俠故意把同床二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夜公子惱了——姬大俠最後還是忍不住調♪戲欺負他。

姬大俠以為夜公子下一刻會把還剩幾口的米粥潑他臉上,卻不料夜公子突然不怒反笑了,隻見他一擦嘴,欺身過來,伸手勾住了姬大俠,然後下一刻,嘴唇貼了上來。

一瞬間,姬大俠心跳都要停了——小白主動親他!

姬大俠很快反應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夜公子的腦袋,加深那個吻,一隻手摟住了夜公子的腰,將他往懷裏帶。

唇舌交纏間,一粒藥丸從夜公子的嘴中渡到了姬大俠的口裏,姬大俠從沉醉中清醒過來,想要推開夜公子,看看他給自己喂的是什麼,夜公子卻緊緊地摟住自己的脖子不放開,直到那藥丸被姬大俠吞了下去。

姬大俠一臉驚疑,他相信夜公子不會害他,但也不會給他喂什麼好東西。還未等姬大俠發問,就見夜公子笑道:鬼手怪醫秘製毒藥百步穿腸,姬大俠感覺味道如何?

姬大俠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盯著夜公子,沒盯一會,他就暈過去了。

夜公子咂咂嘴,嫌棄道:一嘴韭菜味,惡心。然後用茶水漱了幾次口,才從窗戶跳出離開。

姬大俠這一昏,直到傍晚才醒,醒來的時候夜公子早就不在了。他探了探自己內息,發現並無阻滯中毒之感,脈象也無異常,看來隻是普通迷[yào],才鬆了一口氣:小白果然不會做那樣狠毒的事,他還是心疼我的。

——喂親!你哪來的這種自信?!

不過姬大俠還是很鬱卒,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現在又丟了。貓捉老鼠雖然有意思,但他現在更想做的是直接攻略,而不是迂回地浪費時間。

夜公子接著又銷聲匿跡了半個多月,然後再有消息的時候,他已經給華山派啊白雲觀啊什麼的各種名門大派都發了帖子,說我不日要來偷你們家的什麼什麼寶貝,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些大門派自然都是高手如雲的,這麼一個小賊當然不會放在眼裏。但是敢如此囂張地發帖說要來偷東西,他們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於是都紛紛決定給這個小賊好看,他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於是無形中,各個門派都加強了戒備,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馬上會跳出來一群人,搞得比皇宮還嚴備。

所以某種意義上,夜公子也算是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搞得江湖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

有人做戲自然也有人看戲。

各大賭坊紛紛開賭,賭這次夜公子是會死呢會死呢還是會死呢。當然,也有人賭夜公子會臨時退縮,就像上次在少林一樣。然後就有人不服了——上次少林是姬大俠出手幫忙嚇退了那小賊,姬大俠很忙的,哪有那精力天天追著那小賊不放?所有這次,那小賊死定了。然後又話鋒一轉,談論起姬大俠的俠氣來——姬大俠果然是俠肝義膽人中龍鳳,視江湖之事為己任,果然擔得一聲大俠的稱呼balabala……然後話題就越扯越遠了,什麼姬大俠哪年哪月滅了哪的山賊啊,什麼姬大俠和XX樓的花魁的風流韻事啊,什麼姬大俠的紅顏之一京城什麼尚書府的千金啊……最後話題就完成變成了在談論女人了,期間還不時猥瑣地笑幾聲,聽得在另一桌吃飯的夜公子差點捏斷了手中的筷子——彼時夜公子正在華山山腳下的一個小城鎮裏,準備幾天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