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俠生怕把人給悶壞了,忙說:別氣別氣,你不想看見我,我出去就是,就是別和自己過不去。

說著便真的出去了,留夜公子一人躺在床上糾結,糾結著糾結著,便睡著了。

之後的日子,可謂真的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姬大俠對夜公子照顧得可算是無微不至,伺候得特別周到。夜公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漸漸地他也接受這種設定了,不就是懷孕麼,到時候痛一下就好了,男人怎麼能怕痛。於是夜公子就這樣心安理得(?)地做起了一個孕夫,甚至有時候還有種母性溢出了的錯覺。

夜公子做孕夫的日子還算順利,然後就這樣到了生產日子。

孩子卻是沒糟多大罪就生下來了,姬大俠小心翼翼地抱著剛出生還沒長開的小嬰兒笑得特別開心,然後抱至生產後還體弱著的夜公子身旁,說,你看他,長得多像你,長大之後一定人見人愛。

夜公子覺得很累,不置一詞。

然後姬大俠說:這個小子該叫你娘。

夜公子一聽馬上就睜大了眼睛。然後聽見姬大俠哄著小嬰兒道:兒子,叫娘。

然後就真的聽見那小嬰兒開口,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娘。夜公子當即被嚇得……醒了過來。

一摸,頭上一把虛汗——原來隻是一個夢。夜公子籲了一口氣。

然後就感覺到身旁全身□手腳糾纏著他的姬大俠。遂即想到,之前兩人一起那啥,姬大俠在第三次射到他身體裏的時候,摸著他的小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混話:你看你被我填得那麼滿,漲漲的,也許十個月後我就當爹了。娘子,給為夫生個兒子來玩玩怎樣?

夜公子聽完當即就直爆青筋,奈何被折騰的沒力氣了,隻能暫時將這筆賬記下,改天再算。

現在夜公子回想起來了,想到一定是那些混帳話才讓他做了那種奇怪的夢,臉上好一陣的紅熱,也不顧上後身的扯疼,伸腳就將姬大俠踹下了床。

姬大俠睡得正酣,冷不丁被夜公子這麼一踹,一下子痛醒了過來。本來以為是自己睡相不佳摔了下去,結果一看,夜公子正坐在床上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本來就不高興還是因為剛剛那一下被痛到了。

雖然姬大俠覺得夜公子現在這副衣不遮體身上滿是□痕跡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但還是壓了壓邪火,惹毛了就沒以後的性鍢了。

於是姬大俠關切地問道:小白,怎麼了?

夜公子怎麼會告訴他自己做的那個夢,特麼太丟人了,所以也不鳥姬大俠了,躺下轉過身繼續睡了。

姬大俠一陣莫名其妙,想不出個所以然,無奈聳肩,也上床睡覺了。

幾日之後,二人路過一處峽穀小道,忽聽得一陣打打殺殺之聲,混雜著女人尖叫哭喊的聲音。

二人聞聲趕上前去一看,發現似乎是一隊富貴人家遭了山賊,山賊正在殺人放火,姬大俠他們趕到之時,已經沒多少活口了。

卻見姬大俠還未出手,夜公子便以衝上前去,一刀解決了正欲向一幼童下手的山賊,頓時血濺當場。

待姬大俠解決了剩餘的山賊,去找夜公子的時候,發現夜公子正抱著一個小孩。

那小孩死死地抱著夜公子的脖子不撒手,似乎是被嚇到了,不說話也不哭泣。

夜公子用眼神詢問姬大俠,怎樣了。

姬大俠很遺憾地搖搖頭,表示還有幾人活著,但基本都是些短工奴仆什麼的不管事,現在也基本被嚇得各種驚慌失措。

姬大俠又去了解了些情況,知道了這是中州新蔡一小富人家舉遷去別處,卻不幸在路途中糟了山賊,家毀人亡。如今抱著夜公子不撒手的那個孩子,也算是這戶人家唯一的活口了。

這幾個奴仆自然是不可能養著那個孩子了,現在他們巴不得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姬大俠也算理解他的難處,問到小孩在祖籍處還算是有親戚之後,便給了他們一些銀兩,打發他們走了。

姬大俠收拾了現場,將屍首挖坑埋了,銷了塊木頭刻了字,立在墳前。然後將這家人被山賊搶去的沒搶去的財物都整理了下,差不多要天黑了,便帶著這些財物以及那個小孩去了最近的城鎮。小孩一直由夜公子抱著,夜公子竟然也不覺得煩,姬大俠感覺有點點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