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箭矢,隻能用佩刀砍殺著半獸人。而就在酣戰之際,他的眼角注意到森林邊緣的一個異常——兩個半獸人士兵正在拖著一名精靈向外跑去。
德拉克不知道那名精靈是否還活著,但是即使是已經死去的,他也不能允許那些黑暗生物褻瀆精靈的遺體。
一刀斬殺眼前的半獸人,德拉克向那兩名半獸人士兵的方向衝去。
而當他走近到能夠看清精靈麵容的時候,德拉克更加無法抑製他的憤怒與惶恐——那個有著深色頭發的精靈正是泰德蘭!
顧不上自己就要衝向毫無遮掩的敵陣,德拉克穿出森林進入開闊的平原,將適才一路上從半獸人屍體上隨手拿回的弓箭架上長弓,嗖嗖幾下將附近的幾個半獸人解決,而隨他之後,也有更多的精靈躍出森林。
“泰德蘭!”德拉克踢開兩具半獸人的屍體,扶起他的精靈導師的身體,他接著吟誦起治愈的咒語。
原本呼吸已經快要停止的泰德蘭驚喘一口氣,接著睜開眼。
“德拉克……”
“泰德蘭!堅持住!”今夜亦有太多的精靈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德拉克已經無法再接受更大的打擊。
“讓我走……孩子……”泰德蘭深色的眼眸中蕩漾著德拉克從未見過的溫柔,“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泰德蘭的話讓德拉克心中一揪,他知道年長精靈曾經的故事,他也明白,此刻的泰德蘭已不願再掙紮於這塵世,一心求死。
放棄了念咒,德拉克滿含悲傷地注視著泰德蘭。
“我終於能去見他了……菲特裏安達……”泰德蘭露出一絲微笑,他的目光移向虛空——下一刻,精靈原本即將閉上的雙眼猛然間瞪大。
“小心!德拉克!”
身後傳來戰友們的警示聲,而未等德拉克反應過來這一切意味著什麼的時候,一陣腥風自他身後刮來,接著一記劇痛之後,他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
正在聖盔穀與薩茹曼強獸人大軍作戰的哈爾迪爾感到心髒猛烈的揪痛,那一刹那他幾乎無法呼吸。
而就在這瞬間失神的刹那,金發的精靈沒有注意到來到他身後的那名強獸人。
刀刃劃過脊背,瞬間的刺痛,然後是滿眼的血色迷茫。
手中的武器鬆落,哈爾迪爾蹣跚向前了兩步,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仿佛要離去的至愛,而在他未來得及將那在一片血色中的鉑金色光芒攥入掌心時,來自背後的又一記砍殺讓他倒向地麵。
“德拉克……”
無人知曉的歎息自嘴邊溢出,伴隨著的是鮮紅的血液……
——
最痛苦的淚水從墳墓裏流出,為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和還沒有做過的事。——哈利耶持•比徹•斯托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章之後……我會被各種追殺……頂鍋蓋遁走……
91 CH24 Captivity
Whileourdreamisconfrontedwiththereality,youalwaysfeelpainful.Justtrampleonthepain,oryou‘llbebeatdownbyit.
——
化身為黑鳳凰的哈利自博羅米爾死後便一直暗中跟隨著弗羅多和山姆,兩個霍比特人在咕嚕的引導下越過死亡沼澤,進入剛鐸地界,隨後被法拉墨捉到。
哈利並沒有在中途現身,盡管博羅米爾沒有抵抗住魔戒的誘惑,但他願意相信從小便接受著自己和甘道夫教育的法拉墨。而最後,這位年輕的剛鐸將領也沒有令他失望——在半獸人進攻奧斯吉力亞斯時,法拉墨不顧自己可能會因為放走魔戒持有者而被處死的危險,讓弗羅多和山姆離開的搖搖欲墜的舊城。
望著兩個霍比特人的身影消失在舊下水道的盡頭,法拉墨的腦海中還回響著山姆的那些話——那些他從未曾他的父親那得到的肯定。
“哈利?”
法拉墨回過神轉身想要回到依舊處於酣戰的城中,卻意外地看見哈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埃斯塔力微笑著看著法拉墨,“法拉墨,就像山姆所說的,你證明了你自己。”
“是的,哈利。”年輕的將領堅定地點頭,“但這遠遠不夠,我要繼續為我的國家和人民戰鬥,直到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年輕人的堅決讓哈利微微一愣,但他隨即明白,當年在魔法界時的他不也是存著這樣的信念與伏地魔戰鬥著的嗎?縱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希望渺茫,但卻依舊秉持著信念,因為在他的背後,是他所愛的人們和家園。
“讓我幫你。”
不斷傳入耳中的黑暗魔龍的尖利叫聲還有戰鬥的呼喊聲讓哈利決定幫助法拉墨度過這場戰役,弗羅多和山姆那邊暫時不需要太過擔心——兩個霍比特人短時間內走不遠,他已經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追蹤和預警魔法,如果兩個霍比特人真的有生命危險,他還能夠直接瞬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