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也是如此。如果按照每個魔法的要素去設計法陣——正如大多數煉金術師所做的那樣——他們需要無限多的法陣才能擁有對應的無限的魔法。但如果把魔法的要素按照規則進行劃分,先設立諸如二元對立這樣的基礎規則,再往上增添高等規則,就能用有限的組合創造出近乎無限的魔法。對於人類而言,要研究出哪些規則是最基礎的,可以用來表達無限的魔法,需要很多的天才去研究,但他卻如同作弊一般能夠直接從至高神創造的世界中讀取分級的規則,並且運用到他設計的係統中。
因此他對是否要建立這樣一個係統感到比較猶豫。
他隻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如果貿然帶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或者不應該在這個曆史階段出現的技術,可能會對這個世界的文明造成無法逆轉的汙染。曾經他坐在至高的神位上俯瞰眾生,卻終究厭倦了有限的可能性,如果一個人有了足夠的智慧,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信息,有限度地預測一個文明的走向並不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人類有時會帶給他驚喜,尤其是當他走到人類之中,觀察每個個體、體驗他們的生活的時候。但漫長的時光依然讓他對那個他過於熟悉的世界失去了興趣,即使反複封印自己的記憶也無濟於事。
所以他想遠行,所以他來到了這裏。
哪怕代價是變成一個凡人也在所不惜。
曾經他所在的世界是神魔的棋盤,能夠窺探終極智慧的存在對凡人的世界幹涉得太多,導致凡人的文明失去了多樣發展的可能性。而這個世界的至高神比他們都聰明,創造了,插手過,然後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就離去了,使得這裏的文化和他所熟悉的相似,卻又有著完全不同的未來,而那正是他所期待的。
如今他若是將本屬於神的知識傳授給了人,那麼或許會將這個世界變成他所來自的世界那樣,雖然可能性不是很高,但也並非一點概率也沒有。
然而他要想在這個世界裏繼續生活下去,僅憑現在的力量,卻是很困難的。
他有了家人,有了牽掛,而他還不想放棄這份牽掛。他建立了一個新的王朝,人們敬仰他,對他懷有期待,而他也不希望辜負了這份期待。最一開始他好像隻是隨波逐流,但現在他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許多人的命運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他又如何能揮揮袖子就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去呢?
而他又能清晰地看到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的未來。作為世界的中心,伊瑟利亞是個易攻難守的地方,伊斯坦是它的門戶,現在他們雖然占有伊斯坦,但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保護它,由於糧食產量有限,新月國度的人口一直不算太高,組建一支聖戰軍已是極限。但聖戰軍是陸軍,海軍需要的不僅是人手,還有工業,現在他倒是理解博爾基亞急於發展工業的原因了。
海洋上的戰鬥,更先進的船隻就意味著絕對的勝利,曆史已經無數次證明了,漿帆船戰勝了平底船,帆船又戰勝了漿帆船。而更先進的船隻便需要更先進的工業和技術水平去支撐。防衛伊斯坦所需要的海軍,在一百年內,大概是很難建立起來的,因為擁有海洋霸權和天空霸權的舊共和國以及七城聯邦,不會坐視新月國度崛起。
現在新月國度有著東方帝國作為友好國家支持,然而東方帝國終究是腐朽沒落的,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