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他反抗,他試圖推開柳瑟,可這些動作的力度,都小的驚人。

柳瑟隻是鬆鬆地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他卻始終沒有把她放下來。

最終,百裏漾還是淪陷了。

兩人一起並肩戰喪屍之後,百裏漾好像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總會吸引他的視線。不可否認,柳瑟真的不夠強,在這樣的時代,活的很辛苦。可她率真、嬌美,她的身上還有一股和外表反差極大的韌勁,好像不管多難,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會倒下。

柳瑟的身體和想象中的一樣,很~軟,很~燙,緊緊地貼在百裏漾胸口的位置。

烙印一般在他的心裏留下深深的痕跡。

他翻了個身,讓柳瑟躺在自己的臂彎裏。

兩人麵對麵躺著,靠得這樣近,百裏漾可以感覺到柳瑟急促的呼吸,她噴灑出的炙熱氣息與自己淺淺的呼吸相互交纏,曖昧無比。

她就在自己的眼前。

百裏漾目不轉睛地看著柳瑟秀美的小臉,著魔似的,輕輕地印上她豔紅的唇。

溫潤柔軟的觸~感,讓百裏漾的心裏猛然一顫,再也不舍得離開。

他的唇緊緊壓迫著她的,加深了這個吻。

百裏漾的胸口漸漸發燙發熱,他的呼吸越發粗~重,他不滿足於隻是親吻。

摟著她纖~腰的手順著腰~線緩慢撫摸著,上移,罩住了她胸~前的渾~圓,嘴唇順著她小巧的下巴,一路向下……

柳瑟隻覺燥~熱難捱,激~吻之後又被他如此撩~撥,早忍耐不住,她緊緊貼著他光潔的身~子,呻~吟著說:“阿寶,我……想要你!”

百裏漾身形一僵。

柳瑟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他的□霎時退的幹幹淨淨。

“阿!寶!”

這兩個字從他好看的薄唇中,咬牙切齒地逸出,好像跟每個字都有仇。

師父用精神力進入過她的記憶,百裏漾自然知道阿寶是誰,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喜歡一個半獸人!

自己哪裏不如那個混血~雜~種?

他抓住她的肩膀,硬把她從床上拖起來,“我是誰?你看看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是誰?”

柳瑟被搖晃地清醒不少,她努力地睜開眼睛,麵前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具體:短短的頭發,清秀的臉龐,斜長的劍眉皺在一起,如墨般深邃的目光怒視著自己,“百裏……漾?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在……生氣?”

百裏漾挫敗地擼了擼頭發:她什麼都不知道!

“呀!”柳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幾近全~裸,趕緊抓起床單裹好,“我……怎麼這樣?”她又發現百裏漾上身也是光著的,想都沒多想,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柳瑟搜尋了一圈,也沒發現衣服,隻好抓了件浴袍,匆匆跑進浴室。

她出來時,百裏漾也穿好了衣服,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斜倚在窗邊,聽見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柳瑟氣衝衝地走到他麵前,“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是,我自然比不過你的南丁少將!”

柳瑟毫不理會他言語裏的嘲諷,“我們什麼都沒做,對不對?”

她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想撇清關係,百裏漾心裏無名火又竄了出來,“嗬嗬……”他怒極反笑,反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柳瑟甩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並拚命地回想:記憶中,好像有人吻了自己,然後……然後……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百裏漾見她一直緊皺眉頭,苦苦思索,終是不忍心,“別想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聽見他的話,柳瑟鬆了一口氣!

見她如釋重負的神情,百裏漾的眸子暗了暗,他不喜歡見她這樣輕鬆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她急於擺脫的負累,“你的體內正在產生可以對抗喪屍毒的抗體。”

“嗯?”這消息對於柳瑟來說,絕對是重磅炸彈,炸的她一愣一愣的,“抗體?就是說,我被咬了,但不會變異?”

“是的,但是你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百裏漾貼近她,“你說,如果其他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會……想要我的血?”

百裏漾點頭,補充道:“所有的人類都會想要你的血!”

“叩叩……阿漾……”

突然出現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房門開了,進來一位年約古稀的老者,他須發花白,聲音低啞卻中氣十足,個子不太高,雙目炯炯有神。

百裏漾見他進來,恭敬地喊了一聲,“師父!”

柳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師父。

她見老人走過來,出於禮貌,她微笑著說了聲:“您好!”

師父上下打量柳瑟,見她依然臉頰潮紅,呼吸急促,不高興地冷哼:“阿漾,你怎麼還沒下手?今天是關鍵的一天,要是她沒有熬過去,再到哪兒找這麼好的抗體?”

百裏漾沒吭聲。

柳瑟想到自己還沒褪去的燥熱感,很快反應過來剛剛為什麼會和百裏漾赤~身~裸~體,對老者的禮貌頓時蕩然無存:也許交~合是解決燥熱感的一個方法,但並不是唯一的辦法,連徒弟的房~中~事都要管,沒見過這麼為老不尊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