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的殘忍可見一斑!

“畜牲!”

越無雪探頭看了一眼,那馬已身中幾箭,長箭都穿透了腿骨,依然在不停奔馳,血拖了一地,在雪地裏刺目極了。

“主子,我們攔住他。”

見大國師窮追不舍,鐵心索性躍下雪橇,令十名少年緊跟越無雪,他帶著侍衛們攔上了大國師。

長索在空中拋開,絆住了大國師的馬,馬兒往前重重栽倒,再沒站起。

也是一條生命啊!

大國師被鐵心和侍衛們緊緊纏住,好幾名侍衛已經倒在雪地上,生死未卜,但是他們為越無雪和聞人暖一行人爭取到了時間,雪狼群拖著他們猛地躍進了寬闊的大河,河上已結了厚厚的冰,雪橇越滑越快,突然,巨冰碎裂了,雪狼在落著雪花的刺骨冰水裏拖著被浮冰承載的雪橇奮力往對岸遊去……

越無雪站起來,看著岸上,鐵心他們已經看不到了……每一次活下來,都有人為她倒下……她的雙拳緊緊攥住,就算她是璃珠,她也要化成能燒融一切邪惡的火璃珠,她要親手斬殺大國師,為每一個無辜倒下的人報仇。

大國師的身影出現在河畔,卻未能追上來,他們的雪橇船已接近對岸……雪狼們掙紮著爬上了岸,一隻一隻地倒在了地上,疲憊地喘著粗氣。

越無雪讓聞人暖取出它們頭頂的針,讓少年們去岸上買來幾隻雞鴨喂食,再放它們離開。可它們實在太累,別說走,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越無雪隻能讓少年們暫時守著它們,等它們恢複體力了,再讓它們離開,也不許它們傷害河畔的人畜。

“你這麼慈悲幹什麼?野|獸而已。”

聞人暖站在越無雪身後,雖是譏笑的話,卻並沒有露出譏笑的神情。

“都是生命,好歹它們也算救了我們的命,我恩怨分明。”

越無雪轉過身,拉住他的手腕,帶著他往農戶家走去。他的手腕已經腫了,一路強行拽住這麼多的狂奔的雪狼,所需的力氣和毅力非常人可以做到。

“大娘,我們想借住一宿,我們會付你們銀錢。”

她敲開河畔一戶農家的門,向頭發花白的老大娘借宿。

那老大娘有些害怕地看著她們這群錦衣華服的男女,沒敢把門打開。

“奶奶,我餓了。”

丫丫從越無雪的身後鑽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老大娘。

小丫頭一路跟著大人們經曆了這樣的堅險,眼睛早就哭腫了,現在小身子還在發抖,聲音也抖得厲害,老大娘一下就心軟了,連忙打開了大門,放一行人進去。

“隻是家裏沒什麼可吃的。”

老大娘為難地看著他們,捧過一籮紅薯。

“就這個挺好。”

越無雪點頭,讓少年接過了紅薯,去院中烤熟。這戶人家隻有兩老口住著,把其中一間讓給了三個女人。

越無雪去院中看聞人暖,他坐在屋簷下,正讓一個少年為他手腕按摩,活血祛瘀。

越無雪輕拍那少年的肩,讓他讓開,自己坐到了聞人暖的對麵,拉住他的手腕,為他輕輕揉搓。聞人暖側耳聽了會兒,笑著說:

“越無雪,我為何聽到你心裏的嫉妒之聲?”

“我為什麼嫉妒你啊?”越無雪白他一眼。

“我的手好看啊。”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