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來,卻始終白費力氣,無奈地想要召喚Servant卻因為幹涸的魔力而再度嘔出血來。
“把Berserker給我,我可以幫你。”
間桐雁夜知道自己快死了,魔力也被強行消耗,甚至連輕輕呼吸都在消耗著體力,“……我憑什麼相信你?”
言峰綺禮俯視著他,示出了黑鍵,“你沒有選擇。”
……
傍晚,Saber、愛麗絲菲爾和舞彌打算前往冬木教會與Archer組會晤詳談結盟的事情,舞彌在艾因茲貝倫城堡監視的蝙蝠卻發現遠阪家的使魔又送來了文書,幾人無奈讓使魔將信件送來這個被做成新的魔術工房的倉庫。
“同盟取消?”Saber皺眉,“他們搞什麼鬼?”之前被輕視而選擇自己同盟,現在又無緣無故地取消。
愛麗絲菲爾將信件遞給Saber。
Saber接過,快速瀏覽後驚訝道,“……遠阪時臣他不是Master了?怎麼回事?Archer呢?”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愛麗絲菲爾有些擔憂,“但似乎是換了主人呢。”她想到了言峰綺禮那個可怕而危險的男人。
“可是這樣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沒關係嗎?”Saber完全搞不明白,“就算遠阪和教會的關係曝光,言峰綺禮還是教會的人吧?”
“難道他們起了分歧……?”愛麗絲菲爾也不解,“不過也說不通,遠阪怎麼會把Archer給言峰綺禮呢?”
“不是言峰綺禮,”舞彌從外麵走了進來,“切嗣剛才來電說,有艾因茲貝倫的眼線在冬木市街頭看到了雲雀恭彌。”
“什麼——?!”
“——他的手背上有令咒。”
……
*
雲雀極少做夢。俗話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對他來說並不成立。就算要做了想必也是跟“咬殺”、“強者”有關,這次也的確有關,可似乎有些對不上。
印象中,那個金色的雜食動物一直是一副欠咬殺的表情,即使有其他的那也是在他小時候。
可此時,這個長大成人的雜食動物正背對著他跪在池塘邊,抽[dòng]的背影看起來好像是在——哭?
雲雀有些不確定,於是他走到他的身邊,垂頭看向他。
金發的雜食動物一手撐著地麵,一手遮住了眼睛,有透明的液體自指間滑落,壓抑的聲音哀痛而又絕望。
雖然看不清臉,可雲雀確認他就是吉爾伽美什。但是,為什麼呢?雲雀深深疑惑著,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脆弱的神態,為什麼會流下這屬於弱者的眼淚?此時雲雀並沒有失望的情緒,隻是很困惑和好奇能讓吉爾伽美什如此的原因。
仿佛為了回答雲雀的疑問,畫麵再次變化。他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那是他住了五年的宮殿。
宮殿中的床榻上有兩個人,金色的王者坐在床上,有著美麗容顏的青年躺在他懷裏,綠色的長發鋪灑了一床,本該是養眼溫馨的畫景,可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沉重而悲傷的氣氛。
這是流淚的不再是吉爾伽美什,而是他懷中的綠發青年。
“……在我死後,還有誰能理解你呢?還有誰能陪你一同前行呢?朋友啊,一想到你今後將孤獨地活下去,我就不禁淚水長流……”
雲雀聽到那個綠發青年這樣說著。而金發的王者陡然睜大眼,複又回歸麵無表情,低垂的眼眸深不可測。
不知過了多久,在夢裏沒有時間觀念的雲雀隻清楚那綠發的青年再也沒有動靜,屋外似乎來過好幾批人,都被吉爾伽美什喝了下去,直到寧孫推開門走了進來,那好似已經靜止的畫麵才動了起來。
“吉爾……”寧孫的聲音充滿了擔憂,“七天了,讓恩奇都下葬使他安息吧。”
“怎麼安息?”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幹澀沙啞,“恩奇都是被那些神給詛咒死的!”他抬起頭,憔悴蒼白的臉上是深深的恨意。
寧孫哀傷地望著他,“對不起,我沒有辦法阻止……”她無法說恩利爾做得不對,吉爾是她的孩子,而天神安努的懲罰必須要有人來承擔,“可你是一個王,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你必須要為你的子民負責。”
“誰管得了那麼多?!”吉爾伽美什不管不顧地低吼,他閉了閉眼,平緩了情緒,“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尋找永生仙草。”
寧孫沒有阻止他,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雲雀漠然站在一旁,之後他又不受控製地看到了許多場景,有那個綠色草食動物的,有吉爾伽美什尋找仙草被蛇偷吃的,甚至還有他自己的影子。雲雀察覺到這大概是那個雜食動物的記憶。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夢裏,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今天成了雜食動物的Master而導致的。
夢裏的時間和場景跳躍得很快,等吉爾伽美什孤獨地死去後,雲雀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幾乎做了一宿的夢,雲雀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在哪,這種不在他自身控製之內的情況他是極為惱怒的,何況都是與他無關的別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