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是清楚雲雀性格的,可他卻無法控製自己不去生氣。要是有戀愛專家在這裏,就會告訴他所謂尊嚴的問題大概隻占了少部分原因,而更多的則是一個重大命題——到底是XX重要還是他重要?!顯然在不知不覺間他越來越在乎雲雀了,放在剛剛相處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的。熱戀中的男人總歸要來鬧個別扭的。

其實,要是雲雀服個軟或者跟甚至他搭個話,吉爾伽美什也不會怒意持續不斷上升,到現在一臉冷然一個人走在前麵了,而他沒有靈體化消失亦潛意識地希望對方有所行動。

可是,直到回到住處,雲雀也沒有說一句話。

簡單衝了個澡,換上浴衣,雲雀回到了臥室,發現燈已關了,有些奇怪,卻未多想,他爬上床蓋好被子躺下,過了會,雲雀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雜食動物?”他側首看向背對著他的吉爾伽美什,怎麼那麼安靜?

沒有動靜。

雲雀皺眉,“吉爾伽美什?”

依舊沒有反應。

雲雀撐起身,伸手想要去扳他,“你怎麼了?”

吉爾伽美什忽然一個翻身,將雲雀壓在了身下,擰著臉叱道,“你還敢問怎麼了?!”

回應他是一張略顯困惑的臉,“你在生氣?”雲雀頓了頓,又問,“為什麼?”

雲渾然不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在他看來,破壞了風紀就要被咬殺,吉爾伽美什也不例外,所以跟他打一架就算揭過,這種處理方式他最喜歡。

“……咬死你算了!”吉爾伽美什磨牙說著,低頭一口咬在雲雀的脖子上。

突兀的疼痛讓雲雀猛地一僵,“你發什麼瘋?!”

嘴邊嚐到血腥味後,吉爾伽美什便止住了力道,改而用舌頭舔著傷口,將滲出的血珠盡數卷進自己的口中。

“……”

雲雀雖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怎麼了,卻直覺覺得和自己有關,而唯一相聯的事件便是之前在學校發生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沒有繼續詢問,而是猶豫了會伸出手,放到吉爾伽美什金色的腦袋上,上下拂動摸了摸。

“……”感受到後腦勺的觸♪感,吉爾伽美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同時深覺生悶氣的自己純粹浪費精力與時間,還不如和雲雀明說了。他之前所在意的跟雲雀所想的根本不在一條回路上。

“恭彌。”

“嗯。”

“恭彌~”

“……什麼事。”

“你是本王的。”

“……我要睡覺了。”雲雀推了推他,“下去。”

吉爾伽美什慢吞吞地挪動,蹭到他身邊,近半個身子依舊壓在雲雀身上,下巴往他肩上一擱,“睡吧。”

雲雀:“……”

手腳幾乎都被對方所束縛,雲雀艱難地掙了掙,“放開!”

吉爾伽美什恍若未聞,摟得更緊了。

雲雀被吉爾伽美什莫名其妙的膩歪勁弄得心頭冒火,這樣根本睡不著!他開始施力,將其推搡開些許距離,把身上壓著的手腳統統搬開,然後深深呼了口氣,翻身闔眼。

“恭彌。”身後傳來吉爾伽美什幽幽的聲音。

雲雀狠狠抽了抽眉毛,“再吵咬殺你!”

“轉過來。”吉爾伽美什沒有去觸雲雀,隻用聽不出什麼含義的語氣說道。

“……”雲雀覺得吉爾伽美什今天很異常,緘默半晌,他再次翻了個神,神色不耐地麵向吉爾伽美什。

後者見狀,舒展了眉眼,伸臂將他輕輕攬進了懷裏,又一次說道,也是今夜最後一句話,“睡吧。”

*

衛宮士郎睜開了眼,入目的是自己已經看慣的房間,夢裏的混雜令他有些分不清時間跟地點——父親的死亡,成為Master,以及金發的少女——

他愣了半天才自語道,“怎麼,這不是我的房間嗎……唔,嘴裏好惡心!”剛開口,他感覺就變得極差,嘴裏充斥著血腥味,像是積了很多血,連吸進的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強忍著暈眩與嘔吐感起身,衛宮士郎撐著牆壁來到了浴室,洗臉順便擦了擦汗濕的身子,觸及腹部上的繃帶,有些疑惑,卻完全想不出原因,身體亦是疼痛得緊,可他一點都不記得有做過什麼使肌肉酸痛的鍛煉。

胃中開始咕嚕嚕地叫喚回轉,像是被人灌了鉛水一樣難受,但意外虛弱的身體卻似乎需要營養來補充。衛宮士郎搖搖晃晃呲牙咧嘴地來到了客廳,廳中很安靜,因為是周末早上藤姐和櫻都沒有過來。

“早安,衛宮同學,我自己進來了哦。”遠阪凜坐在坐墊上,跟衛宮士郎打了個招呼,冷靜地就好像自己才是主人。

——呃!完全不知該怎麼回應的衛宮士郎決定先坐下來,然而還沒來得及問遠阪凜為什麼在他的家裏,她便率先生氣地責備起他來。

昨夜遠阪凜帶他去教會向言峰綺禮了解了聖杯戰爭,出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