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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櫻走在路上,不知怎的有些不放心衛宮士郎,所以偷偷去了衛宮家,遠遠地看到衛宮士郎回了家,她沒有出麵便回間桐家了。身體有些難受,體內的刻印蟲似乎因為缺乏魔力而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不想讓衛宮士郎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盡管獲得了令咒,可間桐櫻不想參與聖杯戰爭,所以她消耗了一枚令咒製作了偽臣之書將Rider的控製權讓與間桐慎二,雖然提供魔力的仍舊是她,而這帶給她很大的痛苦與負擔。
進入深山町,行人已寥寥無幾,寂靜的山道上隻有自己的腳步聲,間桐櫻隱隱看到了黑暗中如蟄伏怪獸般的間桐宅邸,回去的話……又會麵臨一場噩夢吧,可是這已經被改造徹底的身體卻會無比可求吧,間桐櫻自嘲地想。
突然,她停了下來,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遠遠地朝她迎麵走來,金發赤眼,在燈影下愈發俊美如神祗的容顏本該使她這樣年紀的女生臉紅心跳的,間桐櫻卻瑟瑟發起抖來,她確實臉紅著——但那卻是刻印蟲的緣故。
又來了嗎?曾向她提出過自殺忠告的,黃金的Servant。
金發的男人自也瞧見了她,本不在意卻在對方外現的恐懼下起了好奇心——他自認沒有釋放任何的惡意,為什麼會恐懼呢?
“你認識我?小姑娘。”走近的金發男人發現了間桐櫻的異樣,他皺起了眉毛,“你這是什麼惡心的眼神與表情?”忌憚的,驚懼的,以及欲\求不滿的,渾身上下散發著蠱惑人的荷爾蒙,金發的男人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間桐櫻沒有說話。他是什麼意思?不記得了?
金發的男人卻確定間桐櫻認識“他”了,畢竟這世上有另一個自己,這個時間出現在深山町的又和魔術有關的,除了遠阪家也隻有間桐家了。
“你是間桐家的?”這麼一想,他倒是忽然想起來間桐家那汙穢的傳承方式,而這小姑娘……仔細一瞧還是有些眼熟的,對於雲雀曾“調♪戲”過而他還特意從寶庫中掏出過靈藥醫治的小女孩他是有那麼點印象的,畢竟除了張開的五官,其餘的輪廓乃至發型都未變過。
如此說的話,這小姑娘體內全是蟲子咯?這副饑渴的樣子也是因為蟲子的作祟吧。
“嘖,”金發的男人露出惡劣的笑容,“還真是汙穢呢,與其這樣活著,不如去死呢,對吧。”說罷,他不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留下間桐櫻默默低下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許久她才僵硬著腳步朝間桐宅走去。
她是個膽小鬼,違抗不了爺爺,所以隻能成為被他操縱的木偶,她討厭痛苦討厭恐懼,比起他人更看重自己,所以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但是,盡管如此,她還是想要一直期滿下去,就算體內棲息著爺爺的蟲子也沒有關係,她相信隻要自己把持得住話,就不會輸給蟲子,而她隻要每天看到學長不會被他討厭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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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回到住處的時候,吉爾伽美什還未回來。剛放下手中的魚箱子,門鈴便響了,略帶疑惑地開了門,雲雀一臉黑線地看著門外的快遞員與他身後的送貨車。等車上的東西全部搬進門後,客廳已被占了一半,雲雀翻了翻,發現大部分是衣物,其中看大小似乎還有自己的。剩下的是新款的遊戲、酒與零碎的東西。
——除了這些,他還敢買些其他的東西嗎?!
把這堆東西扔在了客廳,打算讓吉爾伽美什自己來整,雲雀拎著魚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