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的人。現在想到他什麼都好,我是戀愛中的女人,我……我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陳溪海!我的手指冷不丁顫唞了一下,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他會打我電話。

“喂。溪海?”

電話那頭卻是一片沉寂。

正當我懷疑是不是他不小心按到電話時,他的聲音就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頓時讓我有不好的預感。“小魚,你在嗎。”

“在,我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是一種對所有事物都放棄的冰冷悲傷。我連忙捧著手機。貼到耳朵邊上,深怕錯過他的每一句話。我想不啊,他不是和戴美倫在一起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卻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說:“難道隻有有事才能找你。”

不像是他說的話,是不是因為他受了什麼刺激?“不是,我不是這個意の

“溪海,你怎麼了?”

“……我想見你。”陳溪海說。

他說話的態度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陳溪海,如同是溪草和他交換了靈魂,溪草變得越來越陽光,而溪海卻在日漸消沉。

我的耳朵裏還傳來煙花綻放的巨大聲音,讓我不是很確定聽到的話。“溪海,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接下來,他的話另我毛骨悚然,“……再不見你,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你在哪裏。”

“家。”我好像又聽到他抽泣的聲音,“小魚,認識你很高興。再見,小魚。”他掛了電話,我耳邊聽到的嘟嘟聲催著我信他家裏跑。

這一刻,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想到我是否該對溪草講一聲,你哥哥要出事了!我想到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快點跑,快點跑,我不讓溪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拚命地跑,風刮過我的身邊,如此的輕盈,我的心止不住顫唞,我不要陳溪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不要……眼淚被風撫下,心痛不已。

我迫不及待地砸在他家的門上,正好是溪草樓下的那間,我曾誤闖的那間。“陳溪海,開門,快開門,你不能死,陳溪海!陳!”我的舌頭差點打結,看到陳溪海好好地站在我麵前。

說他好好的是因為他活著,說他不怎麼好,是因為他的精神萎靡,頹廢的樣子一眼看到就會讓人心痛,這還是陳溪海嗎?那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陳溪海?此時在我眼前的陳溪海卻是胡子拉渣,眼窩凹陷,滿身的酒氣。活像一個從酒堆裏挖裏來的醉鬼。

“溪海?”

他醉眼惺鬆地望著我,不記得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嗎,還說什麼樣再也見不到你這類的話,可是他卻說:“金小姐,你怎麼來了。”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我在他倒下來之前,扶住了他。連拖帶拉的把他帶到客廳的沙發上。

陳溪海的身軀倒在沙發上那一刻我有種上鬼子當的感覺,他根本就是喝配了酒,發酒瘋,我還當真似的拚命跑到他家裏來。當我小命不值錢啊,我的心跳啊,血壓啊才降了下去。他家裏滿屋子的酒味,不是喝醉酒了才怪!我再看陳溪海,這才想到了溪草,我該打個電話給溪草。他一定會擔心。

我一看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都是溪草打來的,他一定是看我不回去,以為我出了事吧!我便按了回撥鍵,聽到他的彩鈴響起,盼著他接電話。

“小魚,你在亂跑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我很擔心嗎!”陳溪草大聲說著責怪的話,在我聽來卻是無比的甜蜜。

“溪草,不用擔心,我在你……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子溪海搶過了手機,被他使勁摔在地上,手機立刻摔成了四分五裂。好像我的手機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他站立不穩,對我怒目而視。

這下輪到我發飆,“陳溪海,你幹什麼摔我手機!”

他像發狂的瘋狗,兩手掐到我的脖子上,我被他掐得透不過氣,“住手,快放我。溪海,快放開我。”我死命拉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是鐵鉗,卡在我的脖子上。

他也不說話,雙眼隻是死死地盯著我,“你死,你死,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

我快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住手,溪海,住手!”抓到他的手臂上抓起一條條的傷痕,他還不知痛,更往死裏掐。

這個人,一定不是陳溪海,他是誰,他的嘴裏還不停在在念叨,他說的壞女人又是誰,我的大腦缺氧,想不了事情,“溪海,我是金小魚,不是壞女人,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金小魚,咳,咳……”漸漸地我連說話的力氣也快消失,身子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