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明鏡菩提,門竟然還關著。我有這裏的鑰匙,就把門開了,做好打掃工作等著溪草來。我都怕給他打電話,如果他還不接是不是表明出了什麼事呢?我無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唯有做些事才能讓我不亂想,其實櫃台的玻璃一點也髒,可我還是想把它們擦個遍。甚至沒注意到走進來的人影。

“小魚,你怎麼還在這?”陳溪海問我問得有些奇怪,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當我不明所以得看著他時,他也更加奇怪地看我。“希望你能理解溪草。”

“溪草怎麼了?”我頓時一驚,難道跟他昨晚都不接我電話有關。

陳溪海頓時麵露難色,似有難言之隱。

“溪海,你告訴我啊!”

他似乎做了很難的決定,他似抓似扶地抓著我的胳膊。“昨天晚上歐雅姍打電話給溪草,說要見他最後一麵。溪草就趕了過去,他去時她已經割脈,流了很多血,溪草隻能把她送到醫院裏去,整夜陪著她。”陳溪海看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安慰似的對我說,“小魚,你別怪溪草,必竟也是一條命。”

陳溪海,你怎麼說的,你怎麼不說必畢竟她是溪草的前女友。一直以來前女友都是個難纏的人,歐雅姍從頭到尾都沒有他的生活裏消失過。她那麼愛溪草嗎?竟然想用死來挽回他,還是她不甘心,真的隻是想以死求解脫。

我知道說“死”很容易,可是真的要死需要多大勇氣,可是當她有勇氣想死的時候,為什麼不拿這些勇氣活下去。我又想到了跳樓的那對老夫妻,那得受了多少的罪才想到了死。可是歐雅姍呢?她年紀輕輕地為什麼要想不開,難道隻是為了陳溪草?

“魚,小魚?”陳溪海發現我一聽到他說的話就處於呆滯到靈魂出殼的狀態,“小魚,你沒事吧!”

我好像是被他叫醒似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背上竟然出了一層的冷汗。“她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

這更讓陳溪海為難,“魚,你還是別去了。”

我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陳溪海,你和溪草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什麼事,一定是關於歐雅姍的!”

他不響,我知道一定是被我說中了,事情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什麼喜歡溪草的人到最後都會喜歡溪海,有時候我覺得這兩兄弟之間有種讓人難以看透的默契,似乎是達成某種共識,特別是在對街歐雅姍的問題上,出人意料的口徑一致,口徑一致?.思.兔.在.線.閱.讀.

到目前為止,我知道溪草的前女友隻有歐雅姍一個,可是陳溪草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像他自己是個花花公子,玩女人的高手似的。可自己從我跟他認識到現在也沒看出來他哪裏玩,他應該是個專情的人,為什麼唯獨對歐雅姍放不開,不是他放不開,而是他不得不!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陳溪海!

“溪海,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定知道原因,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想瞞我一輩子嗎!陳溪海!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我想,一定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我隻想從你嘴裏聽到,而不去四處打聽,聽到一些更加離譜的東西。告訴事情的真相,陳溪海!你跟歐雅姍到底怎麼了!”

連我也吃驚,為什麼我會問溪海他跟歐雅姍怎麼了?

陳溪海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吱吱唔唔地說不上來,“你說啊!”我一拳重重地捶在他的胸上,一下不夠他被我連打了好幾下,“你自己有事也別拿溪草當墊背的!”我現在才發現,陳溪溪這個人根本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和藹,大肚。可以說他為了自己可以犧牲自己弟弟的幸福,他根本就是卑鄙小人!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我的火氣越來越大,為了溪草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去問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