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兩銀子(1 / 2)

午後,莊上走動的人少了,程昕便帶著梅染出了門。

日頭還有些曬,梅染一言不發的舉著一把傘,遮在她的頭頂。

她是練武之人,平常腳步輕快走的很快,此刻緩了速度慢慢的跟著。

程昕側首,目光停留在她厚厚的劉海上。

“梅染,你不熱嗎?”

“不熱。”

“聽你上個月及笄了。”

“是。”

“那我還沒來得及送你及笄之禮。”程昕從頭上拔下一根珠釵:“就把這個送你。”

珠釵很漂亮,正好是梅花式樣,是程昕出門前特意挑選的。

梅染停住腳步:“這個太貴重了。”

“及笄是一個女子極為重要的日子。遠遠不是一根珠釵可比。”程昕拉過梅染,將珠釵插到她的發間:“我希望你可以忘卻那些不開心的日子,一切從頭開始。”

梅染微低頭,厚厚的劉海遮住了眼簾,讓人無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程昕繼續向前走。

梅染與玟棋同歲,也是同年入府,在原主身邊已經有五個年頭了。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卻被發賣了,想來也是傷透了心。

程昕在現代,自幼是入了武術館,習武的艱難和苦楚她很清楚。梅染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她最想緩和的也是和梅染之間的關係。

“梅染,你練了多久的武藝?”

“自夫人送我去了江南,我就跟林總鏢頭習武,已經有五年了。”

“你除了練劍,還會什麼?”

聞言,梅染有些詫異,姐可從沒關心過這些。

“暗器和輕功。”

程昕頗為羨慕的看了她一眼,這兩項在現代可是沒有。

“以後教我練劍可好?”

“姐,這——”梅染搖頭:“夫人不會允許的。”

程昕知道梅染這隻是托詞,安國公夫人沒有像京城其他貴胄人家般管束女兒,放任其自由,想來是不會阻止她練武的。

不過程昕也沒有繼續下去,她不想去勉強旁人。

這時,陳婆子從田埂上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姐,您怎麼這個時辰出門,現在的太陽還毒的很。”

當然是趕時間啊,她如今可隻剩下四左右的生命值了,哪裏還管日曬還是雨淋。

程昕嘴上卻道:“還好。你打把傘,前麵帶路吧。”

“不用不用,老婆子就是個地裏刨食的,哪裏會怕了這個。”

陳婆子走在前麵,穿過了幾條田埂,就來到了兩個莊子中央的籬笆牆處,她對著不遠處的農舍喊了幾聲。

很快就有一個男子從農舍裏跑了過來。

籬笆門被拉開,男子看了一眼戴著帷帽的程昕一眼:“這位就是國公府的姐?”

陳婆子喝一聲:“傻站著幹嘛?還不快給姐請安。”

“的陳貴,見過姐。”陳貴忙規矩一禮。

“不必多禮,我就是想吃個新鮮枇杷,多有打擾了。”程昕道。

“姐真是太客氣了。聽聞我們家三姐與姐您是手帕交,您來了這裏,的必是要代三姐好生招待您的。”

程昕點點頭,和梅染朝前走去。

陳貴和陳婆子落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