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閆管事一行人就追了上來,還有一群禁衛軍朝賊人離去的方向跑去。
“姐,你們沒事吧?”
程昕接過梅染從地上撿起的帷帽,重新戴好:“虛驚一場。你們沒事吧?”
“姐沒事,真是萬幸。隻是於伯方才摔下來,摔得不輕。”
“派人送他們去看大夫。”
“姐,這個你放心。隻是現下沒了馬,姐不如在此稍等。閆某這就派人回府去套馬。”
她現在是歸心似箭,覺得在外麵多待一刻,就有一刻的不安穩。
“好,有勞閆管事了。”
閆管事也怕夜長夢多,快速到附近的茶館裏高階租用了一匹馬。
馬車重新安裝完畢,程昕等人再次入了馬車。
這回,嚴管事親自駕車。
可不想才行出不遠,馬車就被禁衛軍攔了下來。
“不知車上是何人?”
閆管事道:“是安國公府的姐。”
“原來是安國公府的姐,統領特派人前來問候,方才姐的車馬受驚了,可有受傷?”
“我們家姐受了驚,現下正要趕回府中壓壓驚。”
“是這樣的,統領讓的一定要親眼看到姐安好,才可放行。”
“這……”閆管事重申道:“裏麵是安國公姐,怎可隨意露麵?”
“人也是聽命行事,還望姐海涵。”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程昕道:“既是聽命行事,我們自不好讓大人為難。”
為首的禁衛軍快速的在車廂裏掃了一眼,報拳道:“多謝姐。”
馬車再次行駛,巧嫿聲吐槽:“姐,他們這是做什麼?姐受了驚嚇,他們不安撫不,還要查看?”
“恐怕是他們沒有抓到那人,疑心那人借車馬逃遁。”
“豈有此理,當我們安國公府是什麼人了?姐怎麼可能窩藏刺客?”
“噓,巧嫿,別了。我們如今還在大街上。”玟棋道。
……
街上的動靜鬧得人心惶惶,茶館酒肆內的生意卻異常火爆,都在私下裏討論此事。
禁衛軍統領行色匆匆的入了慶安樓一間廂房。
廂房內此時有一對主仆,年紀相仿,一站一坐。
坐著的男子一身玄色鎏金紋華服,披著一件同色鬥篷,聞言劍眉一挑:“這幫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刺客都抓不到!”
統領身子微躬:“那賊子實在狡猾,不過他已經中了軟筋散,逃不了多遠。還望殿下給的將功折罪的機會。”
“那還不再去派人找!”
“是!”
禁衛軍統領離去,廂房內傳來一聲杯盞破碎的聲音。
“殿下息怒,如今禁衛軍已經全城搜捕,那刺客定逃脫不了。”身旁稍尖銳的聲音響起。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若是他連這麼個刺客都抓不了,怕是沒資格再坐這個位置了。”
“殿下,這位統領乃是周指揮使之子,年輕有為。如今正是皇帝陛下身邊的紅人……”
‘砰’的一聲,又一個茶杯砸碎在地。
“難道本宮在他的管轄的地方遇刺,還不能處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