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起身微一行禮,而後快速出了門。
剛出房門,程昕就在心裏哈哈大笑。
‘怎麼樣書?我這才叫不顯山不露水的苦肉計。’
‘瞧把你厲害的,還不是我給你找的台詞。’
‘也是,不然這肉麻兮兮的哥哥妹妹,我可不出口。’
‘好在是達到了預期。’
‘的是,隻要是能留在京城,多喊幾聲哥哥也不吃虧。’程昕心中暢快,腳步輕快的朝廚房而去。
秦舒的床榻臨近窗戶,此時一個侍衛一閃而至:“公爺,已經查探過,姐自從落水之後到回府,身旁都有人貼身伺候。不可能有人將姐掉包。”
秦舒沉默。
也並非易容。
隻是這性子怎會突變,難道她從前隻是在掩飾?
“公爺既還存疑,為何還讓姐留下,正該將她遠遠的送回江南。”
“無妨,留在府中也免了她再折騰。”
又哭又鬧,還軟硬皆施,為的不過是留在京城。就算真被他送上了離京的馬車,恐怕也會趁人不備,逃回京城來。
“可要我等日夜監視?”
“不必。無論她是何性子,始終是這府中的主人,爾等不可輕慢。”
“是!”
秦舒取過程昕丟在一邊的帕子,將鐵盒子裏的銀發簪取出,稍一旋轉,就聽‘哢嚓’聲響。
銀發簪打開了。
裏麵卷著一張紙。
秦舒打開瀏覽之後,將其卷起重新放回了簪子。
“將此物送去南閣扇坊。”
“是。”侍衛接過,轉身離去。
下一刻,秦舒房裏的枕頭連同被子全被丟了出來。
……
程昕在府中老實的待了兩日,終於等來了溫蕙敏的拜帖,邀她一同前往玉函樓。
“榛果,看看粥好了沒?”
“好了姐。這就給您盛好。”
“嗯,再配點雪花酥。”
程昕帶著榛果,提著食盒就去了公爺的院子。
這兩日,她噓寒問暖,端茶送水,兢兢業業的扮演著一個賢惠溫柔的妹妹形象,力圖增進與公爺之間的兄妹之情。
所以,在她‘悉心’照料下,公爺的風寒很快就好了。
到了書房門外,清茶見到她眼睛都亮了。
“姐,您又送什麼好吃的了?”
“少不了你的份,一會跟榛果下去吃點。”
“好嘞,多謝姐。”清茶喜笑顏開,引著程昕入內,順手關好了書房的門。
書房敞亮,布置的很是清新雅致。
桌案前的公爺正埋頭寫字,手下不停。
程昕端著托盤入內:“練了一上午的字了,不妨休息下。我給你熬了一碗奇珍八寶粥。”
秦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食材豐盛的粥。
“你熬的?”
“是榛果照著我的法子熬的。”程昕將那碗粥遞了過去。
秦舒瞄了眼:“剛用過早膳。”
“我手酸了,要是一不心灑了粥,那你這幅字可就毀了。”
聞言,秦舒接過了碗。
“快嚐嚐味道。”
秦舒舀了一勺吃下,點點頭:“不錯。”
不止不錯,還很好吃,與他往常吃的都有所不同。
秦舒又舀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