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巧嫿詫異。
“自從上回姐想要外出,尋人問了西郊莊子。我就跟府上的老人打聽了許多京城附近有好玩有趣的去處。如今正好派上用處。”玟棋淺淺一笑。
“多謝你了。”程昕道。
雖隻有半日路程,可程昕一想到在馬車裏的顛簸,就覺得屁股發麻。
“姐若是想去,不若先去封信,若是夫人同意,再出發也不遲。否則即便到了那裏,夫人也是不會見麵的。”
“這也要通報……”
“夫人潛心禮佛的時候,是不允許外人打擾的。雖然姐不是外人,可這規矩恐怕——”玟棋著心翼翼的看了程昕一眼。
程昕了然,記得原主剛來的時候,這位太夫人就因為正在禮佛,沒有在第一時間出來見麵。
“好吧,我這就寫封信。”
程昕來到書桌旁,玟棋和巧嫿已幫著鋪紙、研磨。
程昕提筆沾墨,剛要下筆就突然頓住了。
‘我的乖乖,你該不會是不會寫毛筆字吧?’
‘那怎麼可能?’
她自幼練習武術,也比較傳統,練過幾年的毛筆字。
‘那你倒是寫啊?’
‘我寫的不好看,最重要的會被認出來不是原主的筆跡。’
‘那你還是先練練字吧。’書表示愛莫能助。
“姐,你怎麼了?”
“沒事。”程昕重新放下筆:“對了,我以前的字畫書信還在嗎?我想拿來看看。”
就當是把原主的字當做字帖,得好好的臨摹一番。
“姐,您寫的字畫大多都在江南。來了京城之後,你很少練字,就算有,也都拿去燒了。”
聽玟棋這麼,程昕的腦海裏隱約浮現起一些畫麵。原主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會獨自在書房裏燒東西,如今的書房很是空曠,書籍少,字畫更少。
程昕環顧了整個房間:“就,一件都沒?”
玟棋點點頭,她還知道那時姐討厭公爺,聽了公爺是京城出了名的才情公子,回府就燒了字畫。
聞言,程昕倒是心情明媚。
沒有原主留下的字畫也好,如此她以後寫出來什麼,也不會有人質疑。
對玟棋她們隻用字進步了。
正當程昕打算再次落筆時,一旁的巧嫿提醒道:
“對了,姐,您還有那盒子裏的書信在。”
盒子裏的書信!
那些東西被她留在公爺的房間裏。
見程昕蹙了眉頭,巧嫿寬慰著:“公爺不會拿姐的書信如何,姐若是在意,拿回來便是。”
程昕看了看外麵的色:“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三刻了,這個時候一般公爺一般在午睡。姐不妨等他醒來再去?”
午睡啊,午睡好啊。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程昕邊朝外走邊:“你們不用跟著了,繼續研墨,等我回來。”
“是。”
……
午後的陽光很暖,國公府內很安靜,走廊上空無一人,程昕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拐到了公爺的院子裏。
門房廝正躺在陰涼處憩,聽到動靜一骨碌站了起來。
“姐,你怎麼來了?”廝有些局促。
程昕豎起手指放在嘴邊輕噓:“聲點,仔細吵到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