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是，三位姐都去？”
馮掌櫃再次肯定：“這可是丞相府的大喜事，另兩位姐自然是要到場祝賀的。不過話回來，民婦隻見過丞相府的二姐與三姐，倒是從未見過那位大姐，也不知她如今可有婚配？”
馮掌櫃這話倒是一下子提醒了程昕，古代成親也講究長幼有序，如今溫蕙儀即將成為太子妃，那溫芸嫻的婚事都會被提上日程了。
所謂有了後娘就有後爹，也不知丞相夫人會給溫芸嫻找個什麼樣的人家。
“這些我自是不知的。”程昕道。
就算知道，有些事情也不該從她嘴裏傳出來。
馮掌櫃也意識到了這點，連忙點頭：“是是，瞧民婦糊塗了。”
程昕從架子上選了一件茶花色的衣服：“這是喜事，得穿喜慶點才是。”
“是是，姐穿這身，定然也是極好看的。”
程昕再次入內換了一套。
“過於豔麗。”
公爺的評價。
換。
“了。”
換。
“太過輕薄。”
換。
“換什麼換，我不換了！”程昕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這都換了多少套了，每一套她穿的都覺得很好看，怎麼到了公爺眼裏就這麼多問題。
果然是不能和男人一起選衣服的。
審美有問題！
公爺微怔，像是被她嚇到了。
程昕見此緩和了語氣：“我是，換累了。不如公爺你替我挑一件。我相信公爺的眼光。”
他哪件就哪件，也省的折磨她了。
秦舒掃了桌子上的衣服一眼，指了其中一件：“就它吧。”
程昕望過去，差點就翻白眼。
那是一件土黃色的衣服，在她看來是這十五件衣服裏最不好看以及最老土的一件。
一旁的馮掌櫃連忙道：“這件好呀，這款有個好聽的名，叫采菊東籬下，穿在姐身上必然也是極好看的。”
程昕：嗬嗬……
……
翌日，程昕一大早就被拉起來打扮。
坐在梳妝鏡前，程昕睡眼朦朧：“不過是個晚宴，吃過午膳再去不遲，何必大清早的折騰？”
玟棋輕輕的梳理著程昕的頭發：“姐您有所不知，往年宮宴都是固定時辰去就好。可這回，太子殿下午後在南城別苑裏還舉辦了一場春賦詩會，特意邀請了京中的許多才子佳人。公爺答應了二皇子，得先去那處。”
這太子還真是精力旺盛。
“南城別苑遠嗎？”
“離國公府不遠，隻需過幾條街就到了。”
“那就好。”
等程昕收拾得當出來，就見公爺也已準備妥當。
今日的公爺倒是讓程昕眼前一亮。平日裏的他，穿衣大多素色，可這回卻穿了一身絳紫色雲底暗紋寬袖錦衣，襯得人玉樹臨風，氣色絕佳。
程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土色溜白邊的裙擺，被風吹的像隻鼓漲的河豚。
氣到了。
哦吼，他穿的倒是人模狗樣，偏給她挑了件土不拉幾的衣服。
她沒好氣的坐到左邊，別過臉去沒有看他。
秦舒自然是能察覺到程昕身上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卻不知她為何如此，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