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下了馬車,迎麵而來的就是秦舒的一個擁抱:“我知道是你。”
程昕會意,抬頭道:“隻是不知有沒有破壞你們的計劃。”
“沒有,周統領他們來的正好。府裏的幾個人刺殺失敗就拚死逃離,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有人在府外接應。”秦舒簡單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聽得程昕一陣心驚。
“爹娘他們如何了?”
“你放心,他們很好。隻是你在我院子裏種的扶桑花遭了殃。”
程昕鬆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花沒了以後我可以再種。”
“咳咳!”在門口等了許久的秦總管忍不住出聲:“公爺、姐,國公和太夫人在府裏等著見你們呢。”
程昕連忙退出秦舒懷抱來,都忘了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還抱在一起呢。
秦舒嘴角微揚,不以為意的牽起她的手來。
兩人攜手入了府,安國公以及太夫人都等在廳裏了。
“舒兒,爹沒想到你這子瞞著我們做了這麼多事。”安國公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麵具底下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眸望著秦舒。
秦舒道:“我也沒想到爹是打算用自己來當誘餌,引出那些想要對安國公不利的人。”
“這些人,一直如陰魂般糾纏著京城的幾家府邸。當年是我們這些人壞了薑氏的逼宮大計,他們自然視我等如眼中釘肉中刺。景平王爺已故,想要刺殺皇上、皇子,他們又沒那個本事。早晚都會再來找為父。
豈不知為父這些年也在等著這一日。”安國公完,對門外喊道:“把他押上來。”
聞訊,外頭立即就有人將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帶了進來。
那人麵目猙獰,凶惡的盯著他們,即便是被押送的下人踹得跪在地上,他也依舊梗著脖子不低頭。
這樣子是恨極了他們安國公府。
“你是何人?”安國公覺得他這眼神熟悉極了,隻是不知在何處見過。
下人將塞在那人口中的抹布取下,那人‘呸’了一聲,道:“秦珣老匹夫,沒想到你還沒有死!”
此言一出,安國公立即就想起了一個人。
“你是薑河?”
那人死死的等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想必已經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死了。
“爹,薑河是誰?”程昕問道。
“他是薑氏族中一個子,是薑太後的遠房侄子,與為父算是同窗。當年他在外遊學,沒參加那場宮變。”安國公看向他道:“沒想到你也還活著。”
秦舒在程昕身邊輕聲道:“當年宮變之後,新皇登基,為顯仁慈,並沒有對薑氏一族趕盡殺絕。直到薑氏餘孽勾結了外敵,引了邊關之戰,皇上才下令誅薑氏滿門。隻是那時的薑氏族人早已聞風而逃,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這些年,陸陸續續抓了好些薑氏餘孽。這一位能隱藏到現在,想來也是耗了一番苦功夫。”
薑河聽到了秦舒的話,咒罵道:“我們隱姓埋名,苟且偷生而活,還不是拜你們所賜!當年謀逆的是太後和四王爺,與我們何幹,難道就因為我們姓薑,就要受此滅族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