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勘九郎在後麵小聲抱怨。
一旁跟著飛快移動的手鞠,皺著眉頭。顯然是因為完成任務後不分晝夜極快的趕路,心情不太好“別說了,你想讓我愛羅聽到嗎?”
雖然在五年前,我愛羅已經轉變很多,但手鞠和勘九郎依然不敢做出逾越的事。
勘九郎忌諱我愛羅,卻還是小聲補了一句“原先怎麼不知道我愛羅對父親大人那麼依戀呢?”
經過連續四天的跋涉,沙忍三人組終於踏進風影的辦公室。手鞠和勘九郎明顯感到我愛羅的氣場收斂起來,他們驚訝的發現我愛羅竟然有些歡喜地看著風影。
不是吧……勘九郎和手鞠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他們收回腦裏的猜測和好奇,按規矩報告著任務情況,隨後就被風影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看著門被重新關上,風影摘下一直遮蓋麵容的鬥篷,赫然是大蛇丸的臉!
大蛇丸拉著我愛羅坐下,又起身倒了杯熱水,遞過去,微笑道:“我愛羅,都說多少次了。休息後再回複任務,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呢。”
我愛羅的心底驟然湧上一股暖流,這就是他每次都著急回來的原因,這裏有人關心,有人在等待自己。
心裏明明很高興,臉上卻一副別扭的神情“認真是忍者應有的態度。”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裏鐫刻著柔柔的光,他細細地打量著我愛羅。
火焰般妖豔的頭發,白玉般精致的臉蛋,水亮的湖綠色眼眸,大大的眼眶周圍殘存著煙熏般的黑影,櫻紅的薄唇,清秀的輪廊,美如細瓷的額頭上刻著一個鮮紅的“愛”字。白白的手指因為局促,死死地捏著水杯邊緣,耳根有些莫名的紅色。
“回去吧,好好睡一覺。”大蛇丸揉揉我愛羅順滑的頭發,一臉的笑意。看到我愛羅似乎不太願意離開的表情,他彎起眼角“等下我們去吃粉肝和烤牛舌,好不好?”
“嗯!”我愛羅大大的湖綠色眼睛溢滿愉悅,他輕快的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大蛇丸目送著我愛羅走出門口,低頭看向桌麵上擺著的三份申請中忍考試的填報表格,暗自出神。
自從鼬對他使出月讀以來已經過去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裏,火影的世界按著應有的軌跡向前發展著:迪達拉加入曉,夜叉丸暗殺未遂被我愛羅殺死,鳴人、佐助和小櫻組成第七班跟著卡卡西開始接受下忍訓練,而他在砂隱找到了被迪達拉留下的鬆本一澤,由於和我愛羅的接觸,被風影追殺,導致命運的再一次切合,大蛇丸殺掉風影。
大蛇丸弄清楚當年迪達拉暗殺長老的原因:為鬆本一澤奪取無根之水’。每每想到這個,他就對那個金色發絲,青藍水眸的纖細少年感到愧疚。
唯一順著他意念進行的就是:君麻呂被鬆本一澤完全救治,現今和白隱居在離音忍村不遠的山林間。本來按照大蛇丸的意願,是不想讓那兩個孩子再次卷入黑暗肮髒的忍者世界,既然好不容易從死亡中活過來,就應該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怎奈他們堅決要追隨自己。沒辦法雙方都退一步,答成現在這個狀態。隻要音忍或是大蛇丸有需要,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投入戰鬥。
大蛇丸靠在椅子上,出神的想,怎麼還是進行到這一步呢?風影居然再一次死在他的手裏,而他也要按照計劃去木葉進行陪考。那麼然後呢?還要給佐助種下咒印?還要和三代進行惡鬥?
總之,隻要那些人不死就好。過程嘛,不重要了。
好歹,我愛羅那孩子不再像剛開始接觸時那樣,乖戾孤僻,謹慎戒備,以死亡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他現在和正常的孩子一樣,會在生日的時候對禮物充滿期待,會在完成任務時歡喜的被人稱讚關心,會在受委屈的時候被揉著頭發安慰。現在的我愛羅,再也不是秋千上孤單影殘的脆弱,他有了屬於自己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