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軒的請求自然沒有被拒接。
很快王家一行十幾人,抬著一頭殺好的大肥豬出門了。
徐道長住在清河鎮的義莊裏,所在地有點偏僻,從清河鎮的位置上看,已經可以算是郊外了。
從王家出發不走個十幾分鍾根本到不小,再加上王福喜一行人帶著一頭肥豬,因此這段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達。
等眾人來到義莊,徐道長和他的徒弟卻是早在門前等候了,當然,義莊的大門是關著的。
不然一場喜事可能轉瞬就能變成肢體衝突。
“徐道長!”
看到站在最前麵的老道士,王福喜嬉笑的臉頓時一收,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王少爺,義莊乃亡者停留之地,若無必要活人還是回避的好。”
等王福喜行完禮後,老道士才說道,大致意思就是讓其他多餘的人都快滾蛋,回家,別在這裏礙事。
“徐道長放心,我來之前家中長輩早有叮囑。”
說完,王福喜轉而對著身後的人群喊道。
“你們把謝禮交給道長的弟子就先回去吧。”
“王少爺裏麵請!”
等到人群散去,徐道長才露出笑容,讓開了一個身位,打開義莊的偏門邀請王福喜進入。
王福喜也不客氣,帶著何軒就走進了義莊。
讓留在原地的徐道長有些差異,略有深意的看了何軒一眼。
“王少爺,非常抱歉,我並沒能追回王老爺的屍身。”
何軒和王福喜落座沒多久,徐道長就緊跟進來,還沒落座就先開口道。
“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了徐道長的話,王福喜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今天來拜訪徐道長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感謝昨晚的幫忙,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二叔公的屍身了。
“王少爺,老道昨晚在山間尋找了一宿,都沒能找到王老爺的屍身,直到追到藏屍山才有所發現,想必王老爺那應該也有察覺了吧。”
徐道長若有深意的說道。
“唉,道長也發現了嗎?其實在我二叔公出現在李家村時,我就知道有人要對付我家了,隻是來人藏得極深,我家長輩也無法找到那人的跟腳,所以才讓我親自去李家村走一趟……”
“啥玩意?”
聽到王福喜和老道士的對話,何軒一臉臥槽,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似乎掉進了什麼不得了的圈套中。
不過看樣子,好像並不是針對自己的,不然,王福喜也不會讓他旁聽。
老道士抿了口茶,接著問道:“不知王家近日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並沒有。”王福喜搖了搖解釋道。
“從去年開始,我王家已經停止擴張生意。”
“那此事或許與你父親有關。”
老道士沉默片刻才說道。
“或許吧,但現在我父親並不在清河鎮,因此還需要仰仗徐道長多多幫忙了。”
王福喜說著,拿出了一箱金條,遞給徐道長。
“王少爺放心,清河鎮是我青茅觀的道場,如果有邪魔外道敢在此地作孽,就是對我青茅觀的挑釁,我青茅觀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老道士話語說得正氣凜然,斬釘截鐵,不過收錢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很自然的接過了王福喜遞來的一箱金條。
把何軒剛剛積攢下的高人形象摧毀殆盡,不過在王福喜眼裏,卻是覺得理所當然。
不喜歡銅臭味的那是儒家,喜歡無償幫助的那是佛家,道家可不講這些,道家講究的緣分和得失。
緣分不好說。
可得失就好把握了,無非就是一種等價交換而已。
王福喜給錢,青茅觀幫他辦事,這在兩人看來這很正常,隻有何軒這個懷著特殊情節的人才會覺得怪異。
“那就有勞道長了!”
王福喜起身,做了一個告別禮。
“王哥等一下。”
看到王福喜準備離開,何軒立即甩掉腦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開口叫道。
他跟著王福喜來這裏,可不是打醬油的。
“道長,我叫何軒。”
迎著老道士疑惑的眼神,何軒先是學著王福喜之前的樣子對老道士做了一個晚輩禮,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