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餘陵,是一個守靈人。
我生於餘家村,父母早亡,由一道人養大……
六歲時,我靈智初成,道人給了我三個字,分別是道,人,鬼,黃白紅三色,並要我在其中選一色。
我感激道人的養育之恩,想要選黃道,奈何緣分由天定,我與道……無緣……
青粉點額心,我離開住了幾年的道觀,踏上了行道路,等再次回到了餘家村,已經是一年後了……
自此,我在餘家村的靈堂住下,一住便是十年。
在這十年間,我不能走出靈堂,隻能以屍身為伴,鬼影為鄰,睡在棺材裏,吃的是生食。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年,直到有一天,道人說我的法禮可以開始了,等法禮結束,我便能走出靈堂,像一個人一樣正常走在陽光下……
法禮那天,道人在靈堂中忙碌,他將一百零八根香擺下九環鏈心陣。
我居於陣中央,九環之中分別放著燈籠,長劍和一套白色喪服,以及貓,雞,鼠,蛇,狐,鼠狼六靈。
九環之下又有九屍九魂,以拱衛之勢分布……
法禮開始,我於陣中自斬一劍,黑血順流,浸到了燈籠,長劍和喪服,直至六靈。
同一時間,一百零八根香同時點燃,白煙成鎖鏈,將九屍九魂與我連接。
自此,我死了……
依舊睡在棺材裏,穿著法禮上的白色的喪服,背後疊著黑劍,手裏是那個發著綠光的燈籠。
我成為了……死靈!
……
將書合上,何軒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點燈看書,對他這種現代人來說切實有點遭罪。
和王崇山交談完後,天已經到了下午,何軒想去找王福喜的,可王福喜出門還沒有回來,何軒隻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等待。
為了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何軒翻看起了老道士送給他的那本書。
這一看何軒才知道這居然是一本人物傳記,用第一視角記錄了一個名叫餘陵的人的一生,有點的類似童話故事。
“這書的作者也不知道是誰,文筆是真夠差點……”
吐槽了一句,何軒開始思索老道士送他這本書的意義。
用王崇山的話來說自己雖然有靈根,不過卻是難得一見的天咒體質。
像他這種人不過去到哪裏都是掃把星的存在,堪稱人形行走天災。
按道理老道士不翻臉把他驅除出清河鎮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更別說還送了他一本價值似乎不低的書。
要說老道士沒什麼目的,何軒就敢一口把這書吃了!
“何兄弟!何兄弟!”
正當在何軒思索時,王福喜的終於回來了。
“王哥你這是?”
從房間裏出來,何軒看到了滿頭大汗的王福喜,有些好奇他這是去幹嘛了。
“先別說,走走走,先去吃飯,等會我在和你講。”
被王福喜拉著,何軒也覺得有些餓了。
很快,王福喜就把他帶到了今天早上吃飯的地方。
一進門,出乎何軒的意料,這裏非常的熱鬧,就連王崇山也在。
“王少爺!”
在看到王福喜後,場內除了少數幾人沒動,其他的都站了起來。
“都坐!都坐!別這麼客氣!”
這種場麵王福喜似乎已經見慣了,在還禮間招呼眾人坐下,等眾人都坐下後,他才轉而指向何軒介紹道。
“這位是我兄弟,何軒,你們也認識認識。”
“何少爺好!”
聽到王福喜的話,眾人也對著何軒拱了拱手,不過這次倒是沒再站起來。
“諸位好!小子何軒。”
雖然不懂王崇山安排這個是想做什麼,不過何軒知道現在的王家是自己人,遵從他們的安排準不會錯。
事實上也差不多,今天能被王家邀請來的人,都是這清河鎮附近的能人,王崇山讓何軒到場。
就是想讓他和這裏的人先混個臉熟,好為以後積累聲望做準備。
此時,王家的大廳擺有六張大圓桌,每張桌子至少也有七人,這麼一算下來,至少是四十幾人。
何軒發現這裏麵以壯漢最多,大都穿著獸皮衣,比像獵人更多過像農丁。
事後,何軒才從王福喜那裏知道,他們切實是獵人,不過,和何軒的世界獵人不同,這裏的獵人可不是隻會打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