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看來這次自己不來也是完全可以的,純粹被忽悠了,可惡的校長,可惡的蕭易宸。算了,她就當來京都旅遊了,反正也收獲不少。
盛銘陪著季末然見了很多退伍軍人,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青年,卻因生活所迫蝸居在京都底層,有的擺著小攤,有的當民工做苦力,有的看門當個小保安。每個人群都有每個人群的交流方式,要讓軍人信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出強大的實力。為此季末然專門舉辦了擂台切磋活動,盛銘實力強大,是擂台上絕對霸主,沒有人能在他手下過三招。季末然本隻想讓盛銘冒頭增加下威信,但看著看著自己就熱血沸騰了,戰鬥的欲火在體內猛燒,所以她也跳上了擂台。起初大家對她並不看好,隻當她是隨便玩玩,但幾場切磋下來,與她對打的人最後都被她扔出場,眾人這才明白未來的美女小老板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連盛銘也很驚歎。
“盛銘,上來,我要跟你打!”打到興頭上,季末然手癢癢的,對盛銘喊道。
在眾人歡呼中,盛銘走上前,擔憂的說:“末然,你小心點!”
“還是你小心點吧!”季末然怕他不肯出力,開玩笑說了一句,率先衝了上去。不過幾個回合,季末然便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功力戰勝盛銘根本不可能。她空有神秘力量,身法也快了很多,但無論如何就是近不了盛銘的身。盛銘並未展開攻勢,隻是單純防守閃躲,還一邊指導著季末然招式中的問題,教她攻擊的方法。明明是比賽切磋,最後演變成了習武教學。
季末然上了癮,一有機會就纏著盛銘“切磋”,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可時間不留人,來到京都的第六天,季末然新買的手機上突然接到安澤的短信,看到信息的刹那,季末然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末然,怎麼了?”旁邊的盛銘趕緊扶住她。
季末然定了定,“家裏有事,我必須馬上回去!”
“現在嗎?不是明天才走嗎?”
“現在!必須現在!”季末然急切的要往酒店趕,準備拿出東西直接去坐飛機。
“出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盛銘開著車,擔心的問。他所見的末然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極少有這樣緊張失常的時候。
季末然攥著手機,臉色蒼白,“我媽媽,出事了!”
……
盛銘一邊送季末然回酒店拿行李一邊打電話讓人買好飛機票,再匆匆忙忙將季末然送到機場。季末然一路緊咬著牙,臉頰緊張得通紅。盛銘擔心,想送她回江城,卻被她拒絕了。
抬頭看著飛機在空中漸漸變得渺小,盛銘擔憂的心也隨之飄去,隻祈禱季末然的媽媽一定不要出大事,一定要好好的。這個堅強又嬌弱的小女孩,他不忍她難過。
想了想,盛銘給蕭易宸打去一個電話。他記得蕭易宸之前電話裏說起過季末然是跟他一起來參賽的,如今她突然回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比賽事宜,還是跟蕭易宸說一聲的好。
“季末然家裏有急事,她已經回去了,不會影響比賽吧?”盛銘問。
“不會!”蕭易宸冷冰冰回道。
“哦,那就好!”盛銘已經習慣蕭易宸冰冷的態度,“對了,她那天是跟你一起去北寒山玩的吧?你對那些搶劫犯有印象嗎?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讓那些罪犯逍遙法外!”
“什麼搶劫犯?”
“就是山上搶走末然背包的那幾個人,你仔細想想他們有留下什麼線索沒,或者描繪下他們的相貌!”盛銘繼續說道。季末然講的時候隻說自己被搶走了背包,並沒有講具體的事情,更沒有講她如何與歹徒纏鬥和被餘生救走的事情,盛銘隻當那些人搶完財物後便跑了。
“你說什麼?季末然被搶了?”蕭易宸語氣一顫,不可置信。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這下輪到盛銘奇怪了,末然明明說是跟蕭易宸一起去玩時被搶的,難道當時他不在場?
第一卷:雙麵魅影 111好毒的算計
掛斷電話後,蕭易宸從蕭家豪宅裏狂奔出去,無視一路上各種人的問候。
無牌照的黑色在擁堵的城市道路上飛飆,卻是無人敢攔。盡管不清楚車內人的真實身份,但京都警方都認得這輛車,沒有牌照沒有商標看上去平淡無奇的黑車,卻是特權階層的象征,代表著不能去招惹的尊貴身份。
蕭易宸從未像今天這樣怨恨過京都的交通,道路上密密麻麻全是車,尤其是快到機場時,更是堵得水泄不通,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這兩日,他過著無比忙碌的生活,不讓自己閑下來片刻,不讓自己想起那條絕情的短信。驕傲如他,在主動付出諸多溫情後得到的竟是一句決絕的離開。那個女人,還真當他離了她就不能活嗎?他蕭易宸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個如她那般不知好歹?
不再理她,隻當率先離開的那個人是自己。這世上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要不到的。
可是,盛銘的話回響耳邊,再聯係那日種種,他激憤、懊悔,同時又擔憂、暗喜。搶劫,她究竟遭遇了什麼,又是怎麼逃出來的,有沒有受傷?這兩日她為什麼聯係了盛銘卻不聯係自己……諸多疑問,急切的想當麵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