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已經疼得沒有力氣回應季末然的話,眉眼緊緊揪在一起,眼角溢出淚珠。
季末然沒有半點同情心,拍拍她的右臂,對準鼓起的血管紮針進去。許是考慮到身體承受問題,許雲這次弄的量並不多,全打進去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衝擊。
弄完後,季末然將針管包起來放好,準備回去後“毀屍滅跡”,範小花一蹦一跳像僵屍一樣來到跟前,“然然,都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他舉起拳頭,信誓旦旦保證。
季末然曆經一場惡戰的陰鬱瞬間煙消雲散。
躺在地上的許雲已經明白是範小花擋住了自己的救兵,恨恨的盯著他,範小花卻懶得看她一眼。
車上,季末然問:“來援的人很厲害吧?我看許雲很期待!”
範小花悠悠然吹了聲口哨,“再厲害的人到了本少跟前就是紙糊的!”
“嗬!蕭易宸也是嗎?”季末然隨口問道。問完後突然有股怪異的感覺,自己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他?算是泥捏的!”範小花繼續吹口哨,細聽之下,似乎吹成了一首歌。
季末然心情跟著放鬆起來,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笑話,“有個小男孩從小喜歡音樂,纏著爸爸要吹口琴,爸爸說音樂不在乎形式,吹口哨也可以!於是,二十年後,世界上少了一個音樂家,多了一個到處對女生吹口哨的流氓!”
範小花聽罷,一臉無辜的轉過頭來,苦著臉哀嚎道:“我沒有到處吹!我更不是流氓!然然,你要相信我是純潔良善的孩子!”
……
回到家裏,季末然打開電腦,查看安澤發來的資料。今晚來的那些人都是江城南部一個黑色實力“血獅”會的,許雲正是“血獅”會長許建豪的女兒,不過為了保護女兒,許建豪給她改了戶口,登記在她小姨家裏,表麵上是小姨家的養女。所以安澤剛開始查的時候並沒有查到許雲特殊的背景,是在後來進一步抽絲剝繭的基礎上才理清真相。季末然才知道許雲竟有黑道背景,怪不得總感覺她比同齡人早熟些,與顧明朗和元明希在一起時也居於主導中心地位。
季末然迅速澆著花,隻等著弄完後上去找蕭易宸談合作的事。大天才主動無條件合作,免費提供技術,這樣的好事可不能錯過。突然,一陣疾風掃過,一道白影“唰”一下從眼前掠過。季末然抬頭,那白影又“唰”一下飛來,擦著她的衣服飛過。
白色的飛機模型在蕭易宸嫻熟的操控下,圍繞著季末然左衝右撞,還調皮的撞到她手裏的花灑。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季末然無語的望了望陽台的方向,放下花灑,朝別墅走去。那討厭的飛機一直跟著她,圍著她盤旋,直到她進入房間。
見季末然上來,蕭易宸急忙藏起遙控,在藤椅上坐好,順手拿起一本書看。
“你好無聊耶!”季末然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易宸指了指桌子上空的咖啡杯,“去給我衝杯咖啡!”
“我不是保姆!”
“可你是我女朋友!女朋友不是都兼職保姆的事情嗎?”
“你能不能認清關係?我們兩個這樣怎麼算男女朋友?”
“那要怎樣才算?”蕭易宸忽然放下書本,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拉進懷裏,附在她耳邊問道:“這樣嗎?”
“這叫耍流氓!”季末然要推開他,可他卻抱得更緊了!他身體緊緊貼過來,俯下頭埋進她的脖頸,他幽幽的聲音說,“季末然,你聽著!我是認真的!我要你!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那聲音如此熾熱,傳進季末然耳中,讓她渾身不由自主顫唞了下。蕭易宸抱得更緊,一雙手臂牢牢鉗住她曼妙的腰肢。他閉上眼,深埋著頭,殷切熱烈的說著,像傾訴,更像乞求。季末然鐵石的心忽然軟了一下,敏銳的直覺讓她聽出了蕭易宸語氣間那絲埋藏極深的無助與痛苦。
算了,犧牲色相讓他抱一下吧!季末然妥協了。
腳步聲傳來,季末然抬眼望去,隻見長發飄飄的金思語婀娜走來,穿一條粉色露肩連衣裙,提一個金色亮片小包。
“宸宸!”看到這幅畫麵,她驚詫的喊了句,眼神卻示威性的盯著季末然。
蕭易宸鬆開季末然,轉身問道:“表姐?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怎麼不在醫院休息?”被金思語撞到,蕭易宸多少有些不自在。
“醫院裏環境不好,我回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金思語眼神掃了掃季末然,麵帶笑容問道,“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你們兩個一起逃課嗎?”
“上課也沒什麼意思!”蕭易宸說道,“表姐剛出院,快去休息吧!”
“這是趕我走嗎?”金思語調笑了一句,目光轉向季末然,“末然,幾天沒見到你了,還真有點想念!”
“我也很想念你,金小姐!”季末然同樣微笑。想念,那是真的。在沙漠裏,她無時無刻不在問候著金思語。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金思語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