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把石磊額頭、臉頰上的汗水擦掉,臉上傳來的微微觸♪感讓終於適應疼痛的石磊緩緩睜開陣陣發黑的雙眼,好一會才認出臉色平靜眼神深邃帶著什麼的韓越澤,石磊扯動嘴角笑了一下,“團長,謝謝!”
石磊帶著呼吸器的嘴輕輕的動了動,讓看到嘴型的韓越澤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隨即繼續輕輕擦拭著石磊脖頸上的汗珠,“石磊,別說謝謝,這兩個我擔不起也沒臉擔,要是我在早去一點,你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毒打。”
韓越澤的話讓石磊有些遲鈍的大腦好一會才緩過來,笑著搖了下頭,“團長,我們都知道距離太遠了...。”
石磊剩下的話被韓越澤擋住了,伸出大手擋住了石磊那雙帶著血絲注視自己的雙眼,“石磊、不要再說了。”
石磊動了動嘴唇,沒有在說什麼,溫暖的掌心下,身心疲憊的石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當感覺石磊好像睡著後,韓越澤再次離開了監護室,來到旁邊的觀察室,還沒等開口說話,就看到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韓越澤走到不讓任何人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流著眼淚的小劉洋麵前,一把抱起後,自己坐在了凳子上,伸出大手把孩子臉上的淚水擦掉,有些僵硬的拍了拍,算是安慰一下被自己強行扔下的孩子。
做完這一切,韓越澤轉頭看向醫院的黎雪峰院長,“黎院長,石磊能不能用一些鎮定劑之類的止痛藥?”
黎雪峰搖搖頭,“最好是不用,不利於肋骨的長成,韓團長,隻要石磊挺過頭三天就會好很多,最難的就是這三天,當然,要是實在忍受不了可以用一些杜冷丁之類的止痛藥,但這類的藥最好是少用或是不用。”
韓越澤自己也知道這類藥多少都會刺激一些人的大腦,但看到石磊那樣的忍耐,韓越澤還是不忍心,再次看向與觀察室隔著一塊大玻璃的監護室內的石磊,韓越澤壓下的心底的不忍,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黎雪峰的話。
昏昏沉沉中,石磊總算熬過最難的術後第一天,當黑夜過去黎明來臨時,守護了一天一夜的韓越澤看著明顯見瘦的石磊,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黎院長擔心的高燒並發症都沒有出現。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體,韓越澤先走到石磊身邊,摸了摸石磊的頭頂,隨即走到旁邊臨時加上的一張病床,又摸了摸沉睡中孩子的頭頂,轉身離開了監護室。
拉開監護室的房門,韓越澤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警衛連連長張忠義,“忠義,裏麵的人我交給你了,除非是黎院長親自來,否則任何人不允許進去,必要情況下,我允許你動用武器,有事我擔著。”
韓越澤說話的聲音很平和,平和的好像再說,你吃飯了嗎?但張忠義卻知道,韓越澤是在給自己下達死命令,雖然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參與行動的張忠義還是隱約的有種暴風雨要來的感覺。
啪的一聲,立正,“保證完成任務。”張忠義的保證聲並不大,卻讓韓越澤笑了,韓越澤知道張忠義是個釘是釘鉚是鉚的人,隻要交給他的任務,那怕是死也絕對會完成。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石磊和沉睡中的孩子,韓越澤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轉身大步離開了。
驅車直接趕往市局的韓越澤剛剛走進市局的大門,就被迎麵走出的於新海拉到了一旁,於新海的臉色有些難看,韓越澤抽回被拉住的手臂,“說吧,什麼情況。”
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老韓,事太大了,咱們擔不住,你知道這次動的人是誰嗎?是省裏這個的小舅子的人,昨天下午說情的電話就開始打個不停。”於新海說完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韓越澤輕輕的笑了,點點頭,“我想到了,T縣的地方保護政策這麼重,上麵不可能沒有人,拔出蘿卜帶出泥,他們肯定會把這事壓下去,不過這事咱們不用管,劉長群估計今天就回到,那就是劉長群的事,隻要咱們在後麵推一把就行。”
於新海楞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看向韓越澤,“你小子太鬼,你不打算伸手?”
韓越澤挑了下眉梢,“軍政兩家互不參與,咱們隻要把人看住交給劉長群就可以了,我相信劉長群一定會拽出一個大蘿卜,我隻要保證石磊的事別被陸軍壓下去就行了。”
於新海仔細琢磨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翹了翹大拇指,“你真行,對了,你趕緊進去吧,吳局長讓我請你過來哪。”
韓越澤點點頭,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笑眯眯的盯著於新海,“你同學是日報的老編吧?”
韓越澤明顯算計的笑讓於新海打了個冷戰,“有事說。”
韓越澤收起臉上故意嚇唬於新海的笑,“老於,聯係你同學,讓他派人過來一趟,石磊的事完全可以當做事跡報道一下,我要頂尖的記者要頭版頭條,篇幅要大,有什麼條件能力範圍內,隨便提。”
韓越澤的話讓於新海錯愕的張大嘴,“你認真的?”
韓越澤肯定的點點頭,來的路上,韓越澤想起上次路過來看於新海的那個人,兩個人的關係一看就是過命交情,韓越澤要的就是輿論一邊倒,而且,韓越澤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陸軍的事應該快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