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床角緊瑟的柔弱身影,珠兒小小的歎了口氣,在心裏深深地懺悔了下自己無良的行為,但是為了珠兒還有命繼續照顧小姐,自己一定要保住今晚滴小命。嗯!
珠兒馬不停蹄呃、人不停腳的跑下去,撈起銅鏡,直舉到齊仙兒麵前,滿臉的不忍:“小、小姐你自己看。”說完還撇開臉,好似接下來發生的事會多麼慘不忍睹。
“啊!!!”齊仙兒大叫一聲捂住了臉,趴在被子裏,頭不停地亂搖,身子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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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臉色蒼白,眼圈烏黑,雙目通紅,頭發蓬亂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呃……小姐。”珠兒放下銅鏡,輕輕拍拍正喃喃自語的小姐:“小姐,其實也不是沒有救的,隻要……”
“隻要什麼?”齊仙兒未待珠兒說完,就一把抓住了她,忙接口問道。
嚇!
珠兒拍了拍自己今夜屢受驚嚇的小心肝,安撫的拍了拍齊仙兒的肩膀:“小姐隻要早些睡下,臉蛋就會白白嫩嫩的。”
齊仙兒滿臉控訴的望了珠兒一眼,那意思是都是你,說那麼多遍還不讓人睡覺。臥倒,掀被,蓋上,閉眼,睡覺。
珠兒小臉皺成包子樣,滿目的委屈。
又不是自己要講到深夜的,當個丫鬟怎麼這麼難呐……
一個丫鬟的呐喊,注定無人成書。
夜,很漫長……
紫檀桌案旁,一人凝著桌上的一遝宣紙,好看的秀眉幾不可微的皺了下,而後舒展開來。
表麵平靜的六國,暗地卻是波濤洶湧。
功高蓋主,五大家族的財力勢力,已滲透六國。早已威脅到了那高高在上的人。蝶舞家隻是個開始罷了。雖然外界傳言和手裏的資料隻是說蝶舞皣的二叔自立門戶,在兩個之內竟奪了蝶舞家經五分之一的產業。那個沉默這麼多年的二叔蝶舞琮,等了這麼多年,等到蝶舞世家根基更穩,蝶舞璟的地位更牢不可待了,才想起來出手嗎?
恐怕不是為了挑戰高難度,蝶舞琮也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銀月國沒有臨日的富饒遼闊,卻處在江南地帶,風景秀麗,資源豐富。
月政淵當真是想晚年不保麼?皣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隻要是威脅到蝶舞世家的任何人。我,蝶舞皣必將百倍還之。
“我爹可有回信?”皣側身倚在臥榻上,微眯起眼睛,慵懶之極。
一道黑影一閃,桌前的空地之上,已多了一黑衣之人。
“沒有。”聲音仿若千年寒冰,毫無一絲溫度。
對了古代信息很不發達的……
“小四子,幫我倒杯水。”皣毫不在意的指使這暗閣第一殺手——弑。
弑一陣錯愕,小四子……然而隻是一瞬間,就轉為淡漠。弑伸手倒了一杯水遞給皣,姿勢很是生疏。
“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就走。”皣轉動的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開口。
“是。”弑垂首一拜,領命而去。
皣望著杯中毫無暖意的涼白開,暗暗搖了搖頭。殺手的生活常識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白皙的指尖輕輕滑過杯沿,淡淡的雲霧,至杯中緩緩升起。
皣小小的清酌一口,滿足的歎口氣,這才像樣嗎。
用過午膳,皣和齊玉交代了些事情,些了封信轉交給上官碩。
那個如玉的男子。
注定要放棄那抹溫柔。
朱紅亭台,皣閉上眼睛,感受著清風拂過麵頰的柔膩,心底一片寧靜。
齊仙兒雙目癡癡的望著亭台裏的那抹白衣之人,微風吹起衫角,整個人仿若要隨風飄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