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進的騎兵營啊?”皣左側一人,見皣身體瘦小,穿著厚厚的盔甲,卻穩坐與馬上,麵色無常,不由暗暗佩服。
皣易容於一對騎兵中,尋聲側目,隻見那人高大粗獷,因長年風吹日曬,皮膚黝黑,一笑起來就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淡淡的酒窩甚是可愛,一看就知是憨厚老實之人。
皣朝他露齒一笑,直看的他炫目,沒想到這白白淨淨的小個子,笑起來這麼好看,眼睛閃亮亮的比丫兒還漂亮。“我是新來的。叫我小白。別看我小力氣大著呢。”皣臉不紅心不跳。
大個子一聽,哈哈大笑,兩個小酒窩更加明顯。周圍幾人也笑了起來,還時不時的瞄一眼皣的小身板。
皣也不生氣,隻是立於馬上待他們笑完。
大個子擦擦笑出的眼淚道:“白兄弟,就你那小細胳膊細腿的。我一隻手指頭就能把你提起來。”說完又是一陣大樂。隻當他是新兵要麵子,也沒打擊他吹的牛。誰剛來都這樣,咱是過來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咳咳”大個子清了清嗓子,才恢複鎮定道:“白兄弟,一看就知道是讀過書的人,怎麼想起來參軍的?”
皣歎一口氣,搖著頭好似多麼無奈,聲音幽幽道:“大哥不知,家母去世早,家父也已年邁,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尚且年幼。生活窘迫,迫於生計,小弟變賣的自己的書本,免持糊口。怎奈家父又突然重病,急需銀兩。聽聞參軍還能拿到幾兩餉錢,才不得已而來。解了家裏燃眉之急。”見幾人麵色凝重,眼底均有憐憫之情,麵色一轉,而嚴肅道:“小弟既然參了軍,就是祖國的人!為了百姓,保衛邊疆鎮守家園就是我現在的職責!”
幾人眼底滿是佩服,對眼前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個子也開始另眼相看。心中更自豪萬分,挺直腰板,慷慨激昂道:“說得好!”
大個子一拍皣的肩膀,豪情萬丈,眼底閃爍著光輝,激動的道:“白兄弟,衝你這句話,你這兄弟我是交定了。”說完手指這一營,滿是驕傲的道:“在這三營裏,大哥我還是小有地位的,以後若是有誰敢欺負你跟大哥吱一聲,大哥幫你擺平他。還有這幾個……”說著朝周遭指了指,幾人笑著和皣點頭問好,皣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小白樣點頭打招呼。“他們是我的生死兄弟。”
“恩!謝謝大哥。眾位大哥好。”皣晶亮的小眼滿是激動,閃爍的崇拜的光芒,讓幾人自尊心大大得到了滿足。對這小個子更是喜愛至極。
一路上幾人天南地北,講訴自己的戰場經曆,皣若乖寶寶,滿眼崇拜。時不時的一聲驚呼:“哇!好厲害啊!”幾人自尊心再次洶湧膨脹。
時至午時眾人已行了半天,皣也知道這四人大個子名叫阿虎,木訥老實的阿木,精瘦高挑的阿強,麵目清秀的阿離。四人年紀相仿,也不過二十五歲。問及皣,謊稱自己剛過弱冠之年。見他身材矮小,隻當營養不良,也不疑其他。
炎炎烈日,照的盔甲若烙鐵般。馬兒不時有幾聲嘶鳴。眾人早汗流浹背,烘烤的眼冒金星,在馬背上橫七豎八的趴著。唯有皣一如既往,坐立於馬上,麵色平靜,清涼如昔。幾人早累的不知身在何處,也並未多注意。隻是盼望著能在樹下躺一會。
“傳令下去,原地休息。”一道聲音若清泉,流過三萬大軍,立時歡呼聲一片。爭先恐後的朝密林裏跑去,帶起陣陣塵煙。阿虎大吼一聲,一人罷了一整顆樹蔭,大字躺在地上,舒服的直哼哼。見皣正慢悠悠的下馬,忙招手吆喝:“小白這裏,這裏。”
皣眉頭一皺,離隔甚遠,都能聞到濃濃的汗味。見阿虎寶貝似地護著一塊石頭朝自己揮手,唯有壓下滿腔的不適,走過去。阿虎忙讓開身,還用手撣了撣石頭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