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放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他,哼!敢惹我的弟兄,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阿虎說著就欲上前揍他,嚇的二人連退了幾步,麵目驚魂未定。

皣搖搖頭放開阿虎的手,緩緩走到二人麵前,嘴角蕩起的微笑,明明似桃花初綻,炫人奪目。卻讓二人心底生寒,那秋水的雙眸,微波蕩漾,激起幽潭的陣陣漣漪,幽深的黑眸好似無底深淵,欲將二人吸入一般,沉醉而冰寒。靈魂似被凍結了般,皣眉角微揚,淡淡道:“明日卯時輕裝集合,若是遲到者……”語調一頓寒光閃爍,二人齊齊打了個哆嗦,緩緩開口,卻似來自阿鼻地獄的勾魂使者:“軍法處置,以儆效尤。”強大的氣場亞的二人透不過氣倆,隻有點頭應聲。

皣滿意的笑笑,朝阿虎揚揚下巴。未再看癱軟地上的二人一眼,美酒佳肴相邀,豈能錯過。

二人順著樹幹滑落在地上,雙腿仍在顫唞,他、他到底是誰?那眼神好似黑洞般,進去了就是萬丈深淵。好恐怖,剛剛還以為會這樣死去一樣。

“大、大哥,那小個子好恐怖?到底是誰?”較矮的胖墩,擦拭著額際不停歇的冷汗,心有餘悸的道。

“不知道,以後小心些,這人咱們惹不得。”瘦高之人,虛抹了一把冷汗,望著轉彎處,眼底一片滿是後怕。他不懷疑,若真得罪了她,現在在這裏的隻能是二具屍體。他非池中之物,絕不是文文弱弱的小個子。這樣的人惹不得,還是趕緊通知騎兵營,明日之事吧。軍法處置可大可小,卻都不好受,可不能再觸了她的眉頭。

月光漸暗,尚未破曉之際。皣步入訓練場,一排排軍列整齊的立在場中。在昏暗的暮色下,更莊重而嚴肅。

皣隨意的倚在一棵樹旁,聲音清冷卻異常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先站一個時辰。”眾人聽聞昨夜二人的描述心裏也是發毛,知這小個子騎尉不簡單,個個萬分小心唯恐一個不穩,被她逮住,就是軍法處置。

皣緩緩的踱著步子,眼眸掃過千人騎兵。走至為首一人麵前問道:“這一營共有多少人 ?來了多少人 ?”

“回騎尉大人,騎兵三營共千人。”那人不卑不亢,搖首挺胸,握著長槍依然就是一員大將軍般。

皣點首踱步,一一看過第一排的人。抬頭挺胸,麵不斜視。啪啪手示意大家看向她,皣麵色嚴肅,雙手跨列身後朗聲道:“將你們手中的兵器扔掉。”

話音剛落,場中瞬時嘈雜一片。兵器就是軍人的命,戰場上沒了兵器,就等於沒了腦袋。必死無疑,所以自從軍以來,兵器不離手已成為一個軍令。如今卻讓他們丟了兵器,這不是和丟掉他們的命一樣嗎。這小騎尉真是連規矩都不懂。還帶兵打仗,真是天大的笑話。

皣麵色嚴峻,很有耐心的等著嘈雜漸漸息下來。待終鴉雀無聲時,秋眸無波掃過眾人問道:“誰能告訴我兵器對於士兵算是什麼?”

一片安靜。

“誰能告訴我兵器對於士兵算是什麼?”皣又問了一遍。底下漸漸有了竊竊私語聲。

皣揚聲道:“大點聲。”

“是、是護命符。”終於又一個輕聲的回答了,皣側首望向那拐角裏的人,纖手一指道:“你,出來。”

那人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嗚嗚嗚自己幹嘛多那嘴,這下惹老大不高興了,都怪這張賤嘴。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那小兵才顫巍巍的走出來。在離皣不到幾步的地方嘭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騎尉大人饒命!小的胡言亂語!大人饒命!”

皣眉頭緊蹙,芊指微抬,深深止住欲繼續磕下去的頭顱。小兵身子立時抖若糠篩,冷汗直冒。完了、完了,小命休矣。大人不高興了,肯定會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