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痕鳳眸略帶哀怨,瞄的皣一個激靈,‘梅公公’又來了。乖乖閉上嘴巴,強壓下內心拍掌的衝動,忽略手背的瘙癢,僵硬、呃淡定的坐在哪裏,乖乖任他蹂躪。

他是老大,是老大,惹不起,咱忍。常言道生活就像□,你無力反抗隻能靜心享受。皣不知為何,就覺得這話就是對自己的真實寫照。雖然劇情不一樣,感受還是如出一轍。

享受完了不怎麼樣的生活,皣一陣惡寒,自己是實驗品忍了,抓了自己半天的小手忍了,手背難耐的瘙癢忍了。皣舉起白白的熊掌滿頭黑線的麵向那滿臉燦爛得意的人道:“不知將軍對於兩寸的傷口都是這般處理的嗎?”

林之痕立時露出一個妖孽般的笑容,眼底的柔情似要融化眼前的千年寒冰,聲音更是柔媚無骨:“隻為皣兒。”

皣感覺自己似吃了一個蒼蠅般惡心,強忍下欲PIA飛他的衝動,腳步急切的竄了出去。

“記得每天來這裏換三次藥啊!”對著擺動的帷幔,林之痕笑的異常邪惡。

剛踏出玄關的皣腳下一個蹌踉,嘴角猛抽抽,每天換三次藥,當吃飯呢他。

皣已是騎尉,便搬去與驍騎尉雲中飛一個營帳,本以為林之痕會給自己單獨的營帳,豈料他隻是笑著拍拍他倆的肩臂道:“好好相處啊。”皣不知他這麼做是為什麼,曾也懷疑雲中飛是他派來監視自己的,可是相處下來雲中飛並非如此。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總是麵色嚴肅。皣問一句,他亦是精簡以對。他如此,皣也落得清閑。兩人相處幾日也異常和睦。

回到營帳果見那沉默寡言的男子端坐席間,擦拭著箭羽。見皣麵色不爽進來也隻是眉角抬抬,便沒了動作。隻是眉間有絲疑惑,在他映像中皣一直是麵帶微笑,雖溫暖舒心,卻給人隱隱距離,不能靠近。這般似憋屈的表情倒是從未見過。

見到皣努力的與手中的繃帶奮鬥,也知曉她與騎兵三營的事,一人抵幾十騎兵好手,重傷幾十,自己隻是手背劃傷,這般本事除了將軍那個所謂的師兄以前從未見過。據說她叫小白,是一營來的新兵,因抓匈奴立功,才被升為三營的飛騎尉。自己在軍營呆了兩年,生死戰場滾爬過來,才有如今的官職。一個小小新兵,才短短不到半月,便有如此成績,看來傳言並非屬實,這般身手想那匈奴王也吃了不小苦頭。俘虜時的滿臉傑作,聽聞也是出自他之手。將軍好似也經常召見他,想必那‘熊掌‘的傑作,也和將軍脫不了幹係。這般能耐,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士兵,周身隱隱的霸氣逼人,眼眸雖淡然無波,卻似利劍般直望入你的眼底,讓人無所遁形。這般魄力又怎是普通人。他是誰?為何會在這裏?目的又是什麼?

斂去眼底的猜忌,雲中飛起身走了過去,拉起她纏的似沙包的手,語調毫無起伏道:“我來。”

皣一陣錯愕,勁爆!石頭主動開口說話了,比林之痕是女人還要勁爆!今個兒這都是怎麼了?皣並不知曉他心中的驚濤駭浪,待回神隻見左手已被重新包紮妥當,薄薄一層,鬆緊適中。麵露感激,皣難得真心道謝:“謝謝你。”

雲中飛隻是略微點頭,回到席間,又重複之前的事。

皣也未在多說,喝了杯水,便出門,那些士兵還在校場蹲馬步,自己可不能小心眼太明顯。

三營校場千名士兵,頭頂烈日悲催的半蹲著,享受著旭日的豔麗拂照。內心狂嘯,寧可得罪將軍絕能不對小白不敬!

第三十六章 [同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