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式的,但這般大的動靜也引起的各營的猜測好奇。所以就連一向類似空氣的驍騎尉雲中飛,都被各營之人問東問西。當然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阿虎四人天天眼巴巴的望著,就望皣啥時候能探個頭,沒了小白,喝酒吃肉都覺得不香了。

而對於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三營,若緊緊是這般地獄似的訓練也就算了,竟然還得承受心靈上更深的折磨。所以經常能見到這種詭異的場景。

一灰清身影,慵懶的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吃著不知哪整的水蜜紅桃。味美多汁,甘甜可口。偌大的一個水潤的桃子,被那張嫣紅小嘴七掃八掃就剩個桃核了。

千名士兵光著膀子,或蹲馬步,活高舉長槍加重,或舉粗壯圓木。瞟見那番清涼,個個恨的牙根癢癢。漸漸有人開始尋懶,但均被皣輕飄飄飄的駁回。

劇場一:

“小白,我、我肚子痛。”甲某捂著肚子表情糾結似很難受般。皣曾說過,不準他們稱她為騎尉,直接呼小白。隻因習慣,簡簡單單一個舉動卻虜獲了人心。

“哦……不才學過點醫術,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咦……肚子好像不怎麼痛了,我這就回去舉圓木去。不勞煩您動手了。您老繼續喝茶,繼續喝茶。”某甲灰溜溜溜回去,策略一宣告失敗。

劇場二:

“小白,小白,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手怎麼抖這麼厲害?好可怕……小白快幫我號號脈,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某乙右手抖如糠篩,麵色通紅。滿是豆大汗珠似很痛苦(抬頭望天,這日頭真燦爛……)。

皣芊指搭在某乙腕間,平淡的麵色漸漸凝重。

某乙心有戚戚然,莫不是真有什麼大病麼?

皣麵色凝重的看著他,直到某乙被那迫人的視線,囧的吞了口口水。才轉身在隨軍的行囊裏找著什麼。某乙墊著腳尖,隻見皣白皙芊指在行囊淩厲不停的翻來翻去,心裏開始漸漸轉涼。

待她轉身一抹額際細細的汗珠,麵露欣喜的道:“找到了。”

“咕咚!”對著寒光閃閃似柳枝般的長針,結結巴巴的道:“小、小白,我得的是、是什麼病,要這、這般……?”

“不知道。”

“嘎、不知道!那、那你拿它做什麼?”滿麵驚恐,好似下一秒那針便會將自己戳成篩子。

“哦,這個。我是試試病因在哪裏。你坐下,先把頭伸過來我看看,是不是腦子的問題。”

“蹭蹭蹭”倒退三步,上下`身子一頓猛拍,以顯示自己是多麼的龍騰虎躍:“大概剛剛手腕扭傷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看看,腿好、手好,哪都好,我小李子活了二十年從未覺得這麼舒爽有勁過。您繼續喝茶,小的我去訓練了。”

策略二再次已失敗告終。

……

從此在眾將士均以屢敗為結局悲慘收場。

看著場中越來越有精神有勢氣的士兵,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訓練場,萬米百斤,極限透支,隻能不停的奔跑。藥物試驗,絕地逢生。那個殘酷又充滿血腥的戰場,誰站起來誰便能活。當皣從一千名曾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同伴身體上一一踏過來的時候,皣未曾回頭。那年她隻有六歲,那年她親手斬殺自己的仇人。那時起皣便是暗夜最小的排榜殺手。那世上唯一的溫暖,便是那髒兮兮的小手,稚嫩的聲音說出保護的人。隻是一切,猶如人魚公主一樣,都成了泡影。

一切都過去了,緣已盡。那般殘酷的現實,怎能讓你有眷戀。他們的存在注定隻能活一人,不論是誰,舍棄的不緊緊是生命,還有那世上唯一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