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過度,內傷鬱結。
“情姐姐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女子聲似清流,秋眸緩緩睜開,帶著絲淡淡的倦意。剛要起身,絕□上前扶著,被皣攔下,好笑的道:“情姐姐這般,是把皣兒當做廢人了麼?皣兒沒事,隻是失了點內力,調養幾日便沒事了,不用擔心。”
“主子我可將內力……”
皣兒忽而秋眸一瞪,嘟著小嘴,麵色不滿的道:“情姐姐抹不是覺得皣兒無用的狠,這般小傷還要勞煩姐姐。”
“主子……”絕情意欲堅持,被皣伸手捂住的嘴巴,後者一陣錯愕,冰眸滿是驚訝無措。
皣笑的如狐狸般,在絕情麵前搖著食指道:“皣兒的本事情姐姐是知曉的,這般不相信皣兒,皣兒可是會懲罰的哦。”
一聽懲罰絕情千年不變的麵色,立時若調色板般精彩萬分。
這些都得歸功與皣變態賞罰製度。
賞:罰的人幫其洗十日衣物,順帶打掃後院茅房。
罰:同上而語。
見絕情果然乖乖立於一旁不在言語,皣滿意的笑著道:“情姐姐累了一天了也下去休息吧。”
這是絕情倒未堅持,二話不說,便出了玄關,還不忘將皣的門帶上。
待絕情離開,皣嘴角的那抹淡笑終是僵了下來。胸口一陣抽搐,一絲鮮血自唇間溢了出來。皣盤膝坐於床沿,開始療傷。不消片刻頭頂已熱氣騰騰,皣也似從水裏撈過般,汗透了全身。不知多久皣蒼白的麵色漸漸平和,麵色終恢複平靜。淡淡月光灑進窗幔,點點銀白,若仙飄舞。唯美而清冷。
密林之中一片空地之上,點點火光若幽靈般,勾人的香氣溢滿整個林間,在暗夜裏激起詭異。忽而一聲聲爽朗的大笑穿透林間,直傳雲霄。
“小白,你可真行!看那平時鼻孔朝天的三營,現在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別提大夥多快活了。”阿強邊說邊撕下一個雞腿,咬了大大一口。還不忘朝皣大伸拇指。小白手藝就是好,香!真香!
“你懂個什麼!”阿虎啪打掉,伸出來的油膩膩的大手,等了他一眼,而後麵色嚴肅道:“三營現在可不是那般不堪,就近幾日,上至騎馬射箭舞刀弄槍,下至列隊、行軍、涉水。哪一個不是三營之人出類拔萃。百步穿楊,蛟龍托槍。又豈是你們可比的。”
“大哥說的是。近幾日三營之人,見人便笑,毫無之前的冷漠高傲。那手勁差點沒把我肩骨拍碎了。”阿離說完還似痛苦的揉揉肩膀,那表情好似受了重刑般。
“力量強大,全營出列鮮少敵手。”阿木抬頭麵色木訥,說完這句又埋頭與整隻飄香雞肉內。
三人亦滿麵敬佩點首,阿木也這般說,可見三營變化之大。
皣扔掉光溜溜的雞腿,拒絕了阿離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笑著道:“士兵就是槍,若不磨練必是鈍器難啟。”
阿木聞言抬首,麵露不解。呆呆的麵容滿是油膩,塞滿雞肉的小嘴鼓嘟嘟的好不胖乎,在火光映照下宛若一頭油頭滿麵的小豬。
四人揚聲大笑,捶地直不起腰來。阿強指著阿木呆呆的豬臉,笑的幾乎在地上打滾。阿離趴在地上猛捶地麵,好不容易止住笑,抬眼又看了一眼,噗一下又笑噴過去。阿虎亦抽了過去,靠在樹上微喘,時不時抽一下。皣亦是莞爾,平時嚴肅木訥之人,雷點就是比一般人高。
阿木不知四人為何大笑不止,眨眨眼睛,艱難的勾勾唇,回以一笑,繼續埋頭大吃。那模樣活像一隻小豬在拱鼻子,四人笑的淚都飆了出來。
四人歡笑聲久久未曾間斷,在寂寥的林間添抹一道溫暖的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