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甘程一聲驚呼,幾步跨至桌前,一把抓住皣的臂膀,麵色滿是懷疑:“那個三年前忽然失蹤的含幽閣閣主?”

“啪!”林之痕迅速排開他的熊掌,鳳眸不爽的白了皣一眼,才麵向若蘭如樺緩緩道:“隻聞笛聲未見其人。”

若蘭如樺眉皺的更深了,指尖滑過杯沿,聲音低沉壓抑:“含幽閣十年來橫掃六國。殺手、情報在六國之中無人可比。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商賈黎民,含幽閣均可查到。隻是……”

“隻是含幽閣閣主一不收錢財,而不收權勢。條件卻苛刻至極,讓你有得亦有失,雖看似公平交易,所失之物卻是後患。”林之痕咋咋舌,好似當年自己亦失了什麼寶貝。搖頭歎息一聲,忽而鳳眸晶閃,移至皣身邊,神秘的道:“皣兒可知那含幽閣主年芳幾何?”

“年芳……”皣滿頭黑線,望著林之痕似天真晶閃的雙眸,一陣惡寒。扭頭不想看見他,古代條件這般差,針眼一定不好治吧,提前悠著點、悠著點。

“幾何?”甘程腦袋欲湊過來,被林之痕一掌推了回去,嫌惡的擦擦手掌,撇撇嘴角,聲音懶散道:“不知呢,據說自創教以來,那笛便麵著一猙獰麵具,未曾有人見過其真麵目。含幽閣亦是一夜之間崛起,隻因斬殺江湖排名第一的血魔無極。屍首掛至絕情崖間十日十夜,震驚江湖。十三年過去了,想來以至而立之年。”

“也許……”皣淡淡勾唇,秋眸若水,聲音清冷飄渺:“剛至弱冠之年亦說不定呢。”

“弱冠?”若蘭如樺搖頭,俊顏忽閃,:“若是真的如此,懸屍崖口,含幽閣夜震江湖。莫不是出自一個七歲孩童的手筆。”

皣忽而輕笑出聲,眉眼彎彎,閃若繁星,聲音帶著難得的愉悅,望著若蘭如樺道:“怎麼早沒有發現若蘭這般可愛。”

若蘭如樺麵色微囧,林之痕鳳眸微變,不爽的哼一聲,倚著下巴的臂肘,故意朝前滑了幾許,剛巧遮住皣的視線。

皣猛然見一張大臉擋在自己麵前,唇角的彎月立時掩去,麵露不耐的拂開他的妖顏,入手的溫熱,讓皣秀眉微皺。

甘程狐疑的上下打量若蘭一番,老眉深皺,暗自嘀咕,沒看出來哪裏可愛。

“那笛三年前忽而銷聲匿跡,含幽閣也漸漸解散,分散江湖,而三年之後又重出江湖。天下必將掀起一番血雨腥風。隻是不知他為何這時出現。”若蘭如樺麵色凝重,那笛的傳聞自是聽過,殺人無形,一招致命,從未失手。而且每次出任務之前,必將欲殺之人公之於眾,隻是不知這次是巧合還是刻意。

皣一手托著腮,一手輕叩桌麵,秋眸微眯,聲音慵懶清冷道:“雖然那幫黑衣人似聽了笛聲收手,但也未必就是含幽閣的人。”皣揉揉眉間,麵色略顯疲憊道:“隻是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有這般手筆,當真不可小覷。”

“可有線索?”若蘭如樺抬眸,麵色凝重。

皣二人均搖頭,幹淨利落,就連身體亦無任何標誌。皣檢查屍體的時候,林之痕麵色幾乎融入夜色。好不壯觀。

“聽聞臨日國武林大會這次聚集眾多人,亦有他國參加,那笛莫不是因這武林大會而來?”甘程捋著胡須,眼中精閃。

“有如此造詣,又怎會在意這般虛名。之痕依你所見?”若蘭如樺凡是在關鍵之處,總會習慣的詢問林之痕的想法。

“武林大會?不如叫招兵支架,欲托起那高堂,當真什麼人都敢用。梟雄之心天地可昭。”林之痕似感歎那高堂之勇,又似羨慕那淩人之勢。

皣撇撇嘴,扮豬吃老虎。揉揉酸脹的太陽穴,皣起身道:“太晚了,明日還要尋小白,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