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可愛的緊。”
“咻”剛剛還聳拉著的兩隻小耳朵立時豎了起來,小黑吱吱的蹦到皣的腿上打滾。不時摔的四仰朝天,逗的皣咯咯直笑。
夜風涼,枯黃的葉子隨風卷起,亦是一抹金光流轉。
“皣,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可愛的娃娃臉,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
“禦林都統項林被太子秘密召見,恐怕……”聲音低沉,麵色仍是無波。幽深黑眸望向那垂首而立的女子,一抹異色自眸中一閃而過。
“慈母孝兒,真是可歌可泣啊……”皣勾唇帶春,眸底的一抹譏諷毫不掩飾。抬首迎上那抹幽深,皣麵容已是無波,淡淡道:“恐怕這些亦是逃不過月正淵的眼線,林之痕與之合作,此時亦是自掘墳墓。”
“我有個疑問!”童真真跳至桌前,秀眉深皺,滿是不惑。
“問吧。”皣懶懶的支起下顎,眸色微眯,一副漫不經心樣子。
若蘭如樺看未看其一眼,端起茶茗細細品味。
童真真幼小的心靈大受打擊,心裏默默流下兩道男兒淚,無視很受傷。
“他既是皇上唯一的子嗣,為何還要這般大動幹戈,乖乖的等著老爹翹辮子,然後繼承王位不就行了。幹這種謀權篡位,於世不容的事,他莫不是燒壞了腦子。”盡管受了百般無視,童真真亦是問了出來,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嗯……有道理……”皣點首,滿是認同。
童真真不由有些得意,正欲自誇一番,被若蘭如樺黑眸淡淡瞟了一記,猶如一盆涼水置頂淋了下來,好不淒涼。童真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再多言一語,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後悔。人家姐夫家事,自己傻歪歪的說個啥呀……
“隻是……”皣話鋒一轉,清冷的聲音緩緩而出:“月如奕已經等不及了,隨朝參政八年之久,早已不是一個父親和兒子那般簡單了。帝王眼中,有的隻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忽而眸色一轉,皣笑顏如花的看著那雙滿是吃驚的麵容道:“小娃娃難道不想在那金燦燦的位上坐坐麼?”
“我才不要!”童真真連忙搖手,不屑的道:“那有什麼好的,天天聽那群人在耳邊念叨來念叨去,煩都煩死了。還不如這逍遙江湖來的自在。”
“無憂紅塵,逍遙一世,又有幾人。”一聲歎息,幽幽而出,莫名的撩人心弦。
紫衫綾羅,緩緩回首,撼月妖嬈,鳳眸流轉,勾魂魅惑,蓮步輕移,仿若月下妖姬。
“之痕。”若蘭如樺麵色稍緩,起身而立。童真真迅速彈起,屁顛顛的迎上林之痕,還不忘回首擦擦凳子,那掐媚的模樣,讓皣不由勾唇。
林之痕從容的落座,優雅華貴,看的童真真那是滿眼星光。
皣眉角稍抬算是打過招呼,林之痕亦是毫不在意,顯然已經習慣了。
“之痕可是有何動靜?”若蘭如樺麵色無波道。
林之痕聳聳肩,亦學著皣輕挑眉梢道:“沒有,使臣尚未離開,現在還很平靜。不過……”林之痕眉峰一轉,對著皣笑的一臉春色,聲亦多了幾分魅惑:“臨日國的少年丞相……”說到此處故意頓了一下,見皣眸色未抬,當下一笑接著道:“上官碩不日就要回國,其他幾國使臣亦是如此。”
“呃……上官碩……好像上次皣中毒之時,就是他……”一抹寒光閃過,童真真乖乖閉上嘴巴。
皣淡淡收眸,麵色如常道:“他國使臣還是少接觸點……”以免落人口實。秋眸低垂,掩住了眸底的深淵。
“聽聞南方郡城山賊倭寇越發猖狂,不論貧富見人便搶,僅僅月餘作案百起。若不是巡查的督吏路經於此,到現在還不曾知曉呢。”童真真忽而湊近,適才想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