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視界內的畫麵晃動得一片混沌,劇烈掙紮的內心反應在外表上,卻是麵無表情的一味木然,“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我們該走了。”
側頸安靜彎曲,勾勒出賞心悅目的線條。
她緊抿著嘴唇推門而去,緊攥得發白的指骨遽然印在了清見的眸間。
“可別告訴我,這種無用的羈絆讓你心軟了。”身後的女聲夾雜嘲諷,霍地剖開在他雙目短暫停留的畫麵。
“怎麼會。你想得太多了,不會覺得腦容量不夠用嗎——腦袋裏鼓鼓的脹著可是很難受的哦。”纖長的手指來回撫摸著刀柄上精雕細刻的繁複紋路,清見歪了歪頭,聲線溫和而柔軟,“血緣關係那樣的累贅,我早就棄之敝履了。”
“哼……剛才那麼強硬的阻攔了我動手的人還真敢說。”女子抱著臂向後靠在酒櫃上,低低地冷哼了一聲。
清見並不在意對方生硬的態度,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樣愉悅地彎起嘴角,“這是作為兄長的執念,你這種計劃生育的產物是不會懂的——淒美的死在哥哥懷裏,這才是妹妹該有的宿命啊。”
“不過,要是在我之前,你敢動她一片衣角——”
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笑意圍繞的眼眯得更深了些,清見用指尖點了點對方的頸窩,深不見底的瞳仁裏卻似有蜷曲噴薄的火光與熱浪席卷而出,“我可是會哭的哦,一邊哭一邊砍掉你碰她的手、再一刀捅進你的心髒哦。”
☆、4確認004.
踏出居酒屋店門時,東方已有熹微的晨光升空撲朔,雲翳邊緣印出的輪廓溫柔而細膩,洋洋灑灑地在四方鋪開,經由黑夜的浸泡愈發顯得暖白。
土方窸窸窣窣地從口袋裏摸出香煙來點燃,牙關咬住煙嘴呷了一口,隔著重重疊障的煙幕,斜眼一瞥身邊低著頭默默前行的玖木綾。
她的十指緊緊絞扣在一起,粉白圓潤的指甲尖端深刻進肉裏,毫無血色的下唇上留有明顯的齒痕。
步履停駐了半秒,他視若無睹地回過頭來,青藍眼眸目不斜視直視眼前綿延的巷道,故作不經意隨口說道:
“喂……你要是打算哭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我會勉為其難的假裝看不見的。”
“……你在說什麼蠢話,眼淚之類的東西我在出廠設置的時候就已經刪除掉了。”
玖木綾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把覆在手銬上遮擋的白布蓋好,眼瞼上微微泛起的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豎起一身的刺毫不客氣地反駁道,“會問出這種問題的你一定是剛才被那個冒牌貨傳染了腦髓體功能永久性缺失吧,現在看起來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點有智商存在過的影子了。”
“……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我早就宰了你啊混蛋!你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做賢良淑德啊!!”
被絲毫不領情的對方惡聲惡氣回噴了一臉的土方終於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眉間略微一緊,“有件事情你倒是說對了——那家居酒屋確實有問題。回頭我派山崎去調查一下,你就暫時另外找個住處吧,調查出結果了我們會聯係你的。”
“我看有問題的是你的腦子吧,那種冒牌貨有什麼可調查的,應該直接抓起來嚴刑拷打才對。”
“我查案子還不需要你來指導,一副手銬還堵不上你的嘴嗎嫌疑犯。”
“哦哦,那還真是抱歉,你就自由民主獨立的查案查到死吧白癡警察,看來我有生之年也見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啊,真是遺憾。”
“你這家夥——砍了你哦,我真的會砍了你哦!!”